心头稍定,李月娥背脊一挺出去了。
门外,刘尚书堵着门口正在叫嚣呢:“将军府有胆子做,就没有胆子出来承认吗,纵女行凶,老夫倒要请教一下是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出如此顽劣的孩子。”
刘尚书大腹便便,气的在将军府门口来回走动。
将军府本就在风口浪尖上,是京城人士饭后的谈资。
刘尚书这么一闹,顿时就有人过来围观了。
他的小孙子额头肿了一个大包,哇哇的哭着。
听到刘尚书这么说,全都对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把人打成这样,下手也太黑了吧。”
“对呀,小小年纪如此恶毒,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刘尚书拍着手掌吆喝:“大家评评理,评评理啊,总不能因为你是将军府,你就无法无天了吧?”
“谁家孩子不是宝贝,被人打成这样你们能说算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不能。”
刘尚书又加了一句,气愤的道:“再说了,这也不是头一次了,上次我孙儿被她家孩子打,上门来讨公道,回去的路上苏眠追上来,又把我们打了一顿,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军府给我们一个说法。”
“太气人了,怎么能这样。”
“不能仗着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就无法无天了。”
“刘尚书,我们都支持你。”
围观的人义愤填膺,纷纷要将军府出来人解决此事。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打开。
李月娥从门内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跟着趾高气扬的苏眠,还有一脸懵懂的南南。
苏眠小肚子一挺:“谁找我。”
众人见到苏眠,全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可爱的孩子,真的是她打的吗?
刘尚书把哭的鼻涕直冒的孙子往前一推:“我们找你,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这件事我不罢休。”
苏眠想上前,却被李月娥拦住了。
她上前一步对刘尚书说道:“孩子顽劣,还望尚书大人见谅,令郎的医药费我们将军府出了。”
李月娥如此低姿态,并没有让刘尚书的怒火消减。
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苏眠,怒道:“她几次三番打我孙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若想让我尚书府息事宁人,只要你能打她二十鞭,此事便罢休。”
二十鞭打一个五岁的奶娃娃,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
李月娥轻笑一声:“真是不要脸。”
刘尚书倏然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敢骂人。”
“骂的就是你,你们尚书府纵容孩子辱骂眠眠,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们算呢,你们反倒找上门来了,哪来的脸让我打孩子呢?”
苏眠倏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月娥:“娘亲,威武啊。”
“我孙子头上的伤,总不能是假的吧。”刘尚书气急败坏的道。
“他头上的伤你心里最清楚,若是非要赖到我们头上,那就别怪我也骂人了。”李月娥上前两步,双手叉腰指着刘尚书的鼻尖怒斥:“以后你家孩子若是再辱骂眠眠,我撕了他的嘴。”
刘尚书气的往后踉跄一步,他是文人,骂不出糙话。
只能指着李月娥的鼻子,恨恨的道:“泼妇。”
“快滚。”李月娥拿起扫把就要赶人,吓的刘尚书忙带着孙子上了马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