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却是儿媳在管家,终究不像个样子。
他已经娶了腊梅做平妻,在永定侯的心目中,腊梅就是他的妻子。
既然是他的妻子,怎么就不配管这个账了?
当即永定侯也不去老太太的院子了,只派了个小厮,从老太太那里将对牌钥匙取了过来。
又给老太太留下一句话,说此事永定侯已经有了主意。
永定侯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被一五一十的汇报到了姜诗琪处。
虽说这永定侯府上上下下都瞒着她,端木景在外养有外室一事。
可是姜诗琪好歹也掌了侯府二十年的中馈,她在这永定侯府里头也培植了几个心腹。
得知现如今永定侯府居然变成了腊梅掌家,姜诗琪便是笑了。
一旁的段红皱着眉头说,“大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是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杀人取敌首级倒是得心应手,管家女红是一样不懂。
“我真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座侯府后院里头,居然有这么多的龌龊。”
段红那一日抽出腰间的软剑,是当真想着要与这侯府中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她一定要将他们家的大小姐与小小姐带出这永定侯府。
战场,可比这永定侯府里头的事情简单多了。
谁知道大小姐和小小姐,在这永定侯府里居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姜诗琪摆了摆手,
“不怎么办,我们按照自己的计划,把这烂透了的永定侯府,交给他们自己人去争执吧。”
这个腊梅千方百计的争管家权,也并不是想要真的管家,且等着吧,有的闹腾了。
果然消息从永定侯的院子里一出来,韦氏就坐不住了,她赶紧厮杀到了腊梅的院子里,指着腊梅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给人做奴才的下贱胚子,居然也敢管家!你看得懂账目吗?”
“给我把对牌钥匙交出来,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管!”
以前姜诗琪在管家的时候,韦氏尚且对她很不服气。
现在又来一个比姜诗琪还不如的腊梅,韦氏心中愈发的不平衡。
腊梅当然不甘示弱了,她现在已经是永定侯的平妻。
虽然平妻也是妾。
可是因为她得了永定侯的欢喜,又被韦氏打掉了孩子,灌了一碗避子汤,永定侯对她心中又愧疚又欢喜。
单从宠爱上来说,腊梅已经稳稳的压过了韦氏。
腊梅心里面恨着韦氏,当即双手叉着腰,指着韦氏就反骂,
“我祖上都是做官的,一朝运气不好,家里头的人犯了事,我这才卖身为奴,否则我们俩今天指不定谁比谁高贵呢。”
“你说我看不懂账目,可是我从小饱读诗书,总比你这个从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认的字多吧!”
见韦氏不服气还要说。
腊梅捏着鼻子,用手中的手帕扇了扇,
“快别在我这里吵闹了,侯夫人还是赶紧的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否则这一大家子都得被你给臭晕过去。”
一提起韦氏身上的臭,就宛若一只猫被踩到了尾巴,韦氏当即炸了。
“你这个臭婊子给你脸了,你不要,你真找死。”
韦氏再忍不住,上前便与腊梅撕扯,互相殴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