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到林尧都忍不住发出疑问,为什么总能遇到他。
如果时间停留在初遇那天就好了,卫知临想。
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果不是自己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不会听那个人的话,走了捷径。
“事已至此,我的确做错了,但我没有半分害人的心思,更不知道那功法会伤害师尊,我只是,只是希望……”您能回头看我一眼。
卫知临自顾自的说,眼里除了敬慕外,还溢出掩藏于心的情爱。
看清那抹情感,宋砚星轻皱了皱眉。
欺师灭祖成员加一。
“师尊要杀了我吗?”卫知临顶着那股威压,视死如归的第一次抬头直视那样貌盛极了的脸。
眼型狭长、澄澈湛蓝的眼眸微微下敛,不像往日的清冷疏离、无悲无喜,而是露出几分从未见过的锋利,眨眼间又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听了他的话后,也没有其他情绪变化。
那晚破罐子破摔的质问犹在耳边,他说他没有牵挂。
可是在他刚刚出现在这里,视线总会第一时间寻找那个身影。
既然都是欺师灭祖,为什么危诏可以,他不行。
反正都要死了,卫知临直接问出来。
宋砚星:“……”
见他没有反驳,卫知临执拗的问:“传言和您联姻的七曜域的域主,又或者是陪您最长久的大师兄,我都可以接受,但为什么是危诏?”
凭什么是危诏?
可能是危诏每次溜下山,总会给他带些市集的玩意和吃食,他多吃了块糕点,下一次糕点名称便会出现在厨房的膳食单里;可能是有段时间他只能靠熏香入眠,但嫌味道香得浓郁,不愿意用,危诏嘴上说着麻烦,外出历练时却带回了价值千金的香料;也可能是危诏对自身的流言蜚语懒得计较,却不允许任何人在背后诋毁造谣他……
太多原因了,又或者爱本身就没有理由。
“与你无关。”宋砚星说,眉眼间却不自知的柔和下来,只一瞬,又回到了冷淡无情的模样。
“既是吾带你入的门,那么便由吾亲手了结你。”
当真是没有丝毫情面可言,卫知临抬头望着面容冷淡的人,心脏被一点点撕扯。
只见宋砚星掌心一翻,手中出现一道闪烁着寒光的法印,化作无形的力量没入卫知临的额间。
霎时无边的疼痛将卫知临淹没,整个人汗如雨下,浸透了衣衫,躺在地上颤抖不停。
卫知临强撑清醒,不死心地问道:“从头到尾,师尊,真当只是……利用我吗?”
“是,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在灵力测试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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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我钻研术法的工具。”
像是陈述一个事实,语气没有情感波动,平淡得好像卫知临只是用得趁手就留着,威胁到他就除去的工具人。
闻言,卫知临颤着声道:“……我不信,师尊,你不能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宋砚星这些年也知道他和魔界之人有往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当他迈出通敌的第一步的时候,后来的每一步也不难。
宋砚星只是冷漠地俯视着,无悲无喜,他做的比原文还要过分,原文的卫知临只是因人诬陷,被他以儆效尤地逐出师门,一掌击落悬崖。
而现在卫知临对他有了不一般的心思,再被心中之人毫不留情的一一否定、欺瞒,是翻倍的苦楚,比坠崖还甚。
下一秒,机械音意料之中响起。
系统播报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系统好奇地问
不远处就是万丈悬崖,宋砚星将人带到崖边,对上了卫知临昏沉茫然的眼睛,淡然回视,便看着翠绿的远山,仿佛在等着什么一样。
宋砚星有的是耐心,更何况诱饵在手,不信他不出现。
拎着他衣服的身型一动,正当卫知临万念俱灰的以为自己要被丢下去悬崖的时候,下一刻,他看见宋砚星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神秘黑气的巨大手掌,正以无人能挡的气势破空而来。
宋砚星将人扔到一边,侧身一躲,躲过了那个直击心口的致命一击,而后催动通体雪白的本命剑,如一道银芒划破虚空,剑意如海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