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淌先是沉默,然后轻轻地笑,气笑了。
他看穿她的小聪明,所以也不是真气,而是有点宠地觉得这份小聪明有点有趣,有点可爱,他撑着脸看她,看上去好像真有点入迷了。
周五放学,他问她明天想去哪玩。
夏月其实哪都不想去,她并不是个爱动的人,因为长久压抑对外界的期待以致真压到了无感,无感到现实世界并不如精神世界美好。
夏月:“作业很多。”
顾淌看了些久:“行吧。”
随即,他递给了六张刮刮卡给她。
夏月:“这什么?”
顾淌:“每天刮一张卡,把卡上的事做完,最后一天就能拿1万块钱。”
1万块?她下意识抬起头,是一种即防备又想尝试的目光看向他。
路灯下,两人又安静下来。缓缓地,他叹息一声,手放在她头上,轻压。她身子一个轻抖,防备更加加重,手握紧拳,目光下垂,重重地死盯他的裆部。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手便动了,不过是轻缓地带点呵护的抚摸,她有些愣,听他的声音低低地窜流。
“我有那么坏吗?”
他放下手。
“别这么怕我。”
回到家,夏月刮开了第一张卡,里面是他歪歪斜斜的字:每晚去康仁药店拿一包中药。
她去店里的时候,店员听她的名字就殷勤地拿药,更让她觉得他又用了什么笼络人心的手段。
“这药,干什么的?”临走前她问。
若要害她,她自然得想办法躲开。
“治痛经的。”
她静默了,半响才出声,“能看一下配方吗?”
药下肚是苦的,特苦,汩汩地涌入胃。她感受着嘴里的苦涩,心却有点泌甜,这种感觉很不应该,仿佛一堵墙正在被破坏,令她不安,于是很快她就补上了。
“一个见色起意的玩意儿不值得你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