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套房内。
毕谈举着手机,在书房内第30725次踱步。
他已经就“这个吻戏到底是谁主动的”发表了为期三个小时的讲话。
讲话内容非常重复,基本就是在几个句子里不停打转。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你的艺人和别的艺人亲密行为被投诉了吗?不!”
“是你的艺人被人占便宜而感到愤怒了吗?不!”
“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他却不告诉你,这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啊?!”
叶凛:“……”
毕谈:“是她吗?是你吗?是谁呢?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男人正低头翻着手中剧本,不堪其扰,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毕谈在一旁坐下,大有种不听到回答不会离开的架势。
他拿出手机,甚至念起了佛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哦,念反了,我这不就是被色坏了脑子?!”
“……”
又折腾了十来分钟,毕谈拍了下大腿,按下清除键。
又从头开始了。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
叶凛掀起眼睑,眼里有肃杀的冷意。
毕谈:“到底是谁呢?轻轻的一个吻,叫我思念到——”
歌还没唱完,男人忍无可忍。
叶凛:“都伸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毕谈嗓子一空,咳嗽起来。
但是这不重要,他按着自己的喉咙口,示意它不要这么不识趣。
气息平静下来,毕谈蓦地凑近:“都伸了?!”
又压低音量:“谁先的?”
“…………”
叶凛:“滚出去。”
“不嘛,”毕经纪人采用撒娇大法,“可以跟人家说一下吗?”
“我可以马上消磁你的工资卡。”
提到工资,毕谈立马正常了。
他采用雄厚的男低音,徐徐询问道:“那么,就是说,到底是谁,先探出这个舌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