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头看他一眼,目光清明又低沉得可怕。
毕谈禁不住后退两步:“……”
好像的确是没醉,但又好像是醉了。
毕谈分不清:“你这干嘛呢?受伤纯少女掰玫瑰花瓣测试男友底爱不爱自己?”
停了会儿,毕谈又指屏幕:“这又是什么啊?”
“测试器。”他言简意赅。
毕谈:“谁给你做的?”
“朋友。”
“……”
看来你刚已经发过疯了。
男人陷在丝绒的宫廷凳中,开了盏背光的灯,深邃的骨相下是分明的影,他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皱着,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
怎么看都像是在拍帷幕拉开的艺电影,厚重而极富画面感。
——如果忽略他此刻正在不停按空格的动作的话。
毕谈在旁边站了几秒,又他微微侧了头,神严肃,似是有话要。
毕谈以为是有什么关键话题,连忙站直了身子,哪知道下一秒,男人皱着眉,哑声问:“她底喜不喜欢我?”
毕谈:“……”
毕谈启了启唇,正要回答,男人再度断,兴致缺缺。
“算了,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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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他妈的问我干嘛?
叶凛微微后靠,扬脖子,侧脸线条顺着喉结滑过颈线,黑暗中,弧度似一张扬弓待发的弦。
突控制不住地,国剧组时的画面一个个往外跳。
笑着凑近的她,送他小熊的她,跑他房间要帮他刮胡子的她,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接吻的她,生动、鲜活,此时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她。
他喉结滚了下,滚烫的手心覆盖住眉眼,传来低灼的热度。
他哑声道:“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她是想睡我。”
男人声音开始有些囫囵,像是随着酒精一被浸染发酵,在这个瞬间,失去了一些什么。
毕谈启了启唇,心一紧,又随着无言开来。
“虽,但是吧,”毕谈,“你这话的真的很凡尔赛。”
“……”
男人掀眼皮看他,瞳『色』很深,像是夜『色』最静寂时的深潭,望也望不底。
毕谈忍不住从旁边『摸』出个镜子,放他面前:“你看看你自己,跟那种失了智、受了伤的男人有什么两样?”
话音刚落,毕谈沉『吟』道:“哦,你比他长得帅点。”
……
“来来来,不就是俩人要一拍综艺了吗!上次你没在,这次你还不在了?!”
毕谈:“等着,我马上去给你谈,没有哪个综艺会拒绝叶凛的空降。”
“如果有,”毕谈话锋一转,耸了耸肩,“那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