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章元衡怎么求,沈荣生最后都没放人进去。他知道章元衡对沈微慈的一片心意,哄着人说沈微慈一切都好,最后又装作头疼才打法了。沈荣生看着章元衡回去的背影,见着他上了马车,忽然就是重重的的一叹。他满脸愁容的甩袖回了二院。一回去,文氏就迎了上来:“老爷,你可去找张大人了?”沈荣生现在一看见文氏就心里厌烦,一把甩开她的手就往内室去换衣。文氏冷不防被沈荣生甩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沈昭昭在她身后拦住,恐怕还要摔倒了去。沈昭昭看着父亲的样子,不解的问:“父亲今天回来怎么了?”文氏呆呆看着晃动的帘子,拍拍沈昭昭的就一把掀了帘子跟着进去。内室里,一个丫头正在给沈荣生换下公服,另一个丫头就拿了一身常衣给沈荣生换上。文氏刚才被沈荣生甩了那一下,现在也没反应过来。自成亲来都是被沈荣生伏低做小讨好着,忽然被这么对待,哪能受的了,当即便如平日一样脾气上来,当着丫头的面就指着沈荣生道:“你在外头受了气,回来对我发脾气做什么。”“沈荣生,我可不欠你的。”沈荣生一听这话,当即气的也不顾身上还没穿好的衣裳,踢开身边的丫头,两步走到文氏的面前,抬手就往文氏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个巴掌下来:“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瞒着我要将微慈嫁给张廷义,现在还会有这么多事吗?!”“现在朝野上下,全都在议论我,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德行有亏,卖女求荣,一个个都避我如蛇蝎,不愿与我靠近。”“连着两天都有参奏我的折子送到皇帝那儿去,现在我的官职就要不保,你满意了没有!”文氏被沈荣生忽然来的这一巴掌打得有懵,又听他咆哮似的话也吓得愣住,捂着脸呆呆看着沈荣生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严重,不就是将沈微慈嫁给张廷义么,你外头便说是沈微慈自己愿意嫁的,又来什么卖女求荣的话。”沈荣生今天一天心里积了一天的郁气,又听文氏这愚蠢的话,当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你这妇人可知道现在外头是怎么传的么?”“说我沈荣生是个窝囊的,在家中全听毒妇的话,连女儿的终生大事都不能做主,任由毒妇拆了女儿的好姻缘,逼她给一个老头子,生生要把女儿往死里逼!”“还传你这毒府苛待她日常,又不顾人呕血,跑去她床前又去逼迫,迟早闹出人命来。”“更说建安侯府日益落败,要靠着一个庶出女儿去讨好张府,说我丢了读书人的脸面!”“现在出去说微慈是自愿,你觉得谁会相信!”文氏被沈荣生一声比一声大的声音吓得后退几步,身后进来的沈昭昭听见父亲的吼声也吓住了,扶着母亲看着父亲道:“我母亲是沈微慈的嫡母,母亲想将他嫁给谁就嫁给谁,怎么轮到外头人说三道四。”“就算我母亲将他嫁给一个乞丐,她也不敢说不答应,怎么现在将她嫁给张廷义,外头就来说母亲的不是了。”“就算伯爵府家的打算来提亲,那也晚来了一步,我母亲也根本没做错!”沈荣生手指颤抖的指着沈昭昭,眼神看向文氏:“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她这样的性子要再不改,将来迟早出事!”文氏现在也是有些无主,看向沈荣生:“现在说这些难道不是晚了?你现在被弹劾,该想想办法应该怎么办。”“这事是因为张廷义起的,你去找张廷义想办法没有?”沈荣生冷冷看了文氏一眼:“你以为我没有去找张廷义?”“下午我去找张廷义时,就听说张廷义就被皇上留在了宫里,说是他昨夜还出了些事情,我找宫人打听也没打听出他什么时候出来,只能等我晚点再去张府了。”文氏又连忙道:“那你大哥呢,再让你大哥帮帮你。”沈荣生冷哼:“我大哥现在也被我连累的被人指点,今日在朝中我被弹劾时,我大哥一句话也没有替我说过,下了朝我去找大哥想要说话,大哥却直接拂袖而去,根本不愿管了。”文氏神色不定:“你大哥怎么这样,都是侯府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被贬官了,对你大哥也没有什么好处。”沈荣生颓败的坐在太师椅上,撑着额头叹息:“我大哥自来最重名声,为人端正正直的很,出了这样的事,他觉得我损了侯府声誉,哪里肯帮我再损了他自己的名声。”文氏着急了,走到沈荣生的身边:“要不请老太太出面劝劝你大哥,正好也叫慧敏郡主去皇帝跟前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官职。”沈荣生一顿,眉头紧皱:“也只能这样了。”“只是现在慧敏郡主还在寺庙里礼佛,我不好去打扰,只有让宋璋在皇帝面前,看能不能替我说几句好话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说着沈荣生让丫头赶紧将他的衣裳穿好,就去找老太太出面。沈昭昭看看父亲出去的背影,不满道:“父亲现在怎么脾气这么大了,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不就是将沈微慈嫁给张廷义么,她那出身嫁给张廷义怎么了,我看她还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母亲才是。”文氏打断沈昭昭的话皱眉:“现在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父亲现在对沈微慈那贱人上心着,外头的传言又堵不住,你父亲正心烦,你要再去他面前提这个,恐怕你父亲更生气。”沈昭昭嘟着嘴看着文氏:“我真的想不明白,是谁将谣言传到外头去的,还传的这么厉害,害得我现在也不敢出门了,现在外头全在议论我们侯府的事情,几乎快人尽皆知了,将母亲说的可怕至极,实在是可恶!”文氏也微微烦躁的坐下来:“我也没想到传的这么厉害,但那些传言本也伤不了我什么,不过就是些贱民口头说说罢了,我只没想到现在你父亲的官职也快不保,现在当务之急的确该想办法堵住那些谣言了。”沈昭昭忽然想了一个办法:“那些传言不是那些说书人说的么,让二堂兄将那些说书人抓走不就是了,再他们说之前说的都是胡说的,重新说沈微慈是自愿的不就行了。”“再让沈微慈跟着说书人站在一块儿澄清,谁还能不信的。”“再让二堂兄跟着一起去,谁敢不听话闹事?”:()窥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