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之又勉强捡了些干草回来,山中昼夜温差大,不然晚上他们可能就冻死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季淮序脸上有着诡异的红,谢安之试探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不行。
伤口终究还是感染了,看样子腐肉不得不清理了。
谢安之从怀中拿出自己的荷包,里面静静躺着两粒安神补气的,这跟伤口简直前言不搭后语,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之前大言不惭的说带着自己,自己定能想办法治好他的毒,可没想到最后让他丧命的是之前的伤口啊···
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谢安之先自己吃了颗补气的药丸,她左肩中剑,自己用针先短暂封住了穴位,勉强止住血,可毕竟是个伤口,整个人有些虚弱。
可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接着寻找活下去的可能。
山洞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实在是安静的可怕,最恐怖的是自己能听着季淮序的呼吸越来越浅,明显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谢安之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荷包上绣着的荷花,自己之前好像送过几颗药丸给季淮序当作谢礼,不知道他带着没有。
她仿佛重新找到了希望,可那个希望终究渺茫,他应该不会将这种东西放在身上吧···
谢安之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情在季淮序身上翻找。
腰间···
没有。
左袖···
没有。
右袖···
没有。
只剩下怀中了···
有了!
真的吗?
谢安之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她小心翼翼的把荷包从他怀中拿出来,是荷包,但不是自己送他的那个···
她不由的有些失望,一只素白绸缎的荷包,看上去精致又华贵,好似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谢安之也感受到季淮序对此物的珍视,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可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我不是有意要看的,救你的命要紧。”
打开外面那层荷包,才露出里面之前自己送给他的那个,歪七扭八的绣品。
谢安之被自己丑笑了,她之前就没有认真的绣,要是知道他如此珍惜,她定好好努力,只是最后的效果未必有现在好罢了。
她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除了自己刚开始给他的八颗,还另外多了四颗,不知道什么功效。
谢安之倒出两颗自己之前研制的药丸,其中一颗让他服下,另一颗拿匕首磨成粉末,到时候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