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上官雪在得知母亲病情时的绝望,想象着她在走投无路时接到米国那看似救命的“橄榄枝”时的复杂心情。或许,那一刻的她,在无奈和痛苦中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齐言看向被绑着的上官雪,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满杀意的杀手。而只是一个为了母亲的生命,被命运逼迫到绝境的可怜女孩。她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倔强和凶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助和绝望。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在哭泣。齐言阴沉着脸,脚步沉重地来到了上官雪面前。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上官雪,直言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一切。”上官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颤抖着声音喊道:“这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但当齐言缓缓说出她母亲的名字之后,上官雪瞬间如遭雷击,身体僵在了那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后便是深深的绝望。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划过她那满是泪痕的脸颊。上官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开始诉苦。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哀怨:“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针对我们母女二人?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好好地生活,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们遭受这么多的苦难?”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齐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上官雪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她的嘴唇颤抖着,继续哭诉着:“父亲为了国家牺牲了,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日子,母亲却又得了绝症。我四处求助,却没有人愿意帮我们,为什么?”齐言沉默不语,他能感受到上官雪内心的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被命运无情捉弄后的无奈和悲愤。哭完之后,上官雪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她突然发现,原本紧紧束缚着自己的绳索竟然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她无比震惊,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望着齐言,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松绑?”齐言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阴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释然。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想杀一个烈士后代,更何况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前提是不能再来第二次了。”上官雪看着齐言认真的表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齐言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怕我,再次刺杀你吗?”上官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不怕。”齐言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齐言心里暗暗想到:有着这个恶意感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可以刺杀我。除非直接有人向我扔原子弹。上官雪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齐言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自己能力的绝对信任。上官雪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给自己松绑的男人,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在这一刻,她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丝动摇。齐言最终还是离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上官雪一个人留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这是一个加密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让上官雪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收敛情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接听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阴森恐怖。“有没有刺杀成功?”那声音急切而粗暴,没有丝毫的温度。上官雪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还没有,齐言很谨慎,还没有找到机会刺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对面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快一点,不要忘了她的母亲,这里的药可是很贵的……”上官雪沉默了片刻,母亲那憔悴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挂断电话后,上官雪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方面是对母亲的牵挂和责任,另一方面是面对齐言时内心的动摇和愧疚。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希望。这边,齐言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了小区外面。自从他出了上官雪的家门之后,就一直有些郁闷,没有了刚出来那时候的悠闲自在。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心中满是对当前局势的忧虑和思考。他没想到米国那边居然那么快就知道他这边的不正常,而且那么快出手。这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齐言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他的眼神时而专注,时而闪烁着疑惑。他在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网络上散布的消息太快了?让他们知道了我的信息?那也不应该知道我住哪吧,还知道我长啥样。内部人员的泄密?这个想法一冒头,几乎就占据了齐言的整个脑海。“这样也就说的通了啊,难保有内鬼在啊。”经过一番深入的分析和论证,齐言最终锁定是龙科院……不过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把他们给揪出来!想到这里,齐言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愤怒。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自言自语道。:()人在大专,带着学生开发可控核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