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恰逢大空寺出世,魏朝皇室与西6佛国有所勾连……”
李轻舟的神色平静的听着他的讲述,眉头却是开始皱了起来。
“大先生的意思是,佛门东渡乃是有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在背后操控?”
林中客点了点头说道:“也是现这一点,老夫才会和先生商议,决定留在天元大6,留在京都府内。”
“那些人藏得极深,一边引入佛门东渡,一边打压儒门、道门两家。”
“轻舟道友,以你的见识应该有所察觉——如今的天元大6上,儒、道两家的影响力几乎只在魏朝境内!”
李轻舟略有恍然的回想片刻,微微颔道:“如大先生所说,我道门各宗几乎只在魏朝境内活跃,有些……”
“有些宗门甚至只在一府之地,除了修行外,很少分心他顾。”
“便是朝堂有事相召,也仅是门中弟子下山。”
这一点不仅太虚道宗,无量山、羽化仙门、虞山派等道门圣地大都如此。
因为太周山的原因,宗门内天资出众的道人在三十岁前几乎不敢怠慢。
而在三十岁之后,又因为过惯了清修的日子,便也懒得再去理会世俗之事。
久而久之,道门便也很少会在朝堂、江湖上主动展露其影响。
儒家几个学府圣地,其中的学生多会选择出仕为官,在朝堂和各州府颇具威严。
而佛门讲究功德济世,除了诵经敲钟外,他们多会下山游历,以佛法普度众生。
这一点上,道门各宗比之儒、佛两家,要差上不少。
如无必要,几乎没有道人会下山行走。
大先生林中客神色深沉几分,说道:“自从大空寺出世后,佛门在魏朝内越壮大。”
“老夫多番查证,现他们背后除了西6佛国的支持外,还有魏朝境内之人配合。”
“但仔细调查,却现那些人都是漂在水面之上的蜉蝣,水面之下还另有其人!”
李轻舟明白了他此番话用意,但仍有几分疑惑。
“大先生留在天元大6这么久,都不曾现其背后之人?”
“仅有一些线索,但至今仍未能抓住他们的根脚。”
大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佛门中人看似一直行走,表面光大有痕迹,实则也有他们封闭不对外的事情。”
“就如大空寺这般,即便老夫身在京都府,仍有许多看不透之处。”
“大空寺……”李轻舟神色一动,转头看向远处的金色佛殿,道:
“连大先生您都无法看透吗?”
大先生点头道:“不说其他僧人,老夫最是看不透的便是他们的佛子。”
“轻舟道友可知道上一位‘大空佛子’何时出现?”
李轻舟回忆片刻道:“是不是一百五十年前?据说他乃是大空寺第一任住持方丈的孙子。”
大先生同样看向大空寺所在,说道:“没错!那位魏皇的胞弟魏凌西进佛国,回来之后便削为僧,法号‘玄空’,随后他便建造了大空寺!”
“他的孙子魏尤也在那时在大空寺出家,被称为‘大空佛子’,法号‘净明’。”
“其后三十年,他一直行走在魏朝各个州府,以自身出身建造各座佛堂寺院,直到他被邪魔围杀而亡。”
大先生顿了顿,同样看向大空寺所在,“然后是一百年前的那位佛子。”
“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与儒、道两家天骄比斗,不仅佛法精湛,其佛门技艺也别具一格,压得同辈天骄抬不起头。”
“随后,他便前往了太周山,在那里……轻舟道友,可清楚他所为?”
李轻舟接过他的话,回应道:
“在太周山上,那位法号‘空痕’的大空佛子,斩杀了两位妖庭柱石,最终被妖庭四大柱石联手围杀。”
“贫道还听闻,他曾经只身前往‘幽冥’,据说还去了更深的地方,找到了传说中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