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摸到胸口的鹤玉,心绪总会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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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是不是遇险了?”
萧留年还待说话,腰间鹤玉忽然亮起,青光流转之间,清脆的声音响起。
“尊上,西洲境内近有传言,听说这位幽澜魔君乃是昔年统驭三万魔军的大魔尊曲悲楼之后。”大抵是看出云繁的疑惑,严慎又道。
云繁捏捏眉心,不管西洲这浑水真真假假,她只知道,她要夺回幽澜山的难度,越来越高。只是也奇怪,幽澜山不是西洲最好的修炼之地,曲弦既然已经收伏西洲六成魔修,也不换个地方做洞府,怎还挂着幽澜山的名头?
如此想着,她忽又想听他的声音。
笑声未歇,她就将手一挥,把严慎收进了妖魄珠内。
北境,归溟。
云繁畅笑了许久,终于觉得先前那股恶气发散些许,笑声方渐渐平息,她抚上胸口,按着胸口挂的鹤玉摩挲起来。
十三年了,见不着人,她却一直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论什么时辰,只要她想,师兄又得空,他总是愿意陪她说话,说归溟的传说,说遇到的人事,偶尔也给她唱歌哄睡……
风沙呼啸而过,似乎要将天地一并吞噬,几道裂隙浮在半空,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裂隙中逸出,被风吹向四野。天灰沉沉,不是夜晚的黑,也不是白昼的亮,像永远都扫不干净的颜色,彻骨的寒意肆虐,能够冻结一切。
鹤玉入手温润,仿如萧留年那人。
“还有一事,也是西洲的。您先前让打探的徐莲清,上个月不知何事被幽澜魔君亲手废了修为,关入炼血池中。”严慎一边说,一边打量了云繁一眼。
“举手之劳罢了,况且也只是自救。”那人开口,清清冷冷的声音。
曲弦接任她成为幽澜山主人的这十三年时间里,势力已经从幽澜山渐渐扩张到整个西洲,这是她从前想做而没能完成的事,并且只用了十三年时间。
不是云繁过分自负看不起曲弦,而是她太清楚西洲的情况,那里多是散居的魔修,素不喜与人为伍,很少会臣服于谁,为了利益暂时结盟他们可以,但要想让他们认主,那是万万不能的。以一个才修行数十年的普通魔修的身份,若无背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而曲弦却在十三年的时间内就收服了西洲六成魔修,这不啻是天方夜谭。
那人背对他,着一袭紫衫,身形劲瘦,发髻半挽,余发松松散散的披爻在背,正隔着青光控制光罩之外对付噩雾的两件法宝。
云繁心中骤震。
云繁双眸骤缩。
若真是曲悲楼之后,有此成就倒不足为奇,可她从没听说曲悲楼有后代,况且这岁数也不对。
这里是归溟荒海的深处,当年厮杀最惨烈的战场,亦是噩雾最浓的地方。
光罩之内,萧留年站在正中,一边掐诀施法,巩固青光,一边朝着前面站的人开口:“多谢道友。”
一片青光在这毫无生气之地幽幽绽起,化作方圆数里大的光罩,阻隔着光罩之外两只妖物的来袭。
他因孟不洗而闯入归溟荒海深处,身陷此地,遇溃决的封印裂隙,正是生死一瞬之间,恰巧遇到此人,二人联手,方暂时保得平安。
云繁一愣,而后长笑,银铃般的笑声肆意而飞,在紧闭的石室内回荡。
那人动作一顿,倏地转过头来——这个声音,像极他魂牵梦萦的人。
徐莲清当初对付她的时候,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曲悲楼之名,对魔修来说绝不陌生,那是和浮沧道祖穆重昼齐名的人物。千年前的那场归溟之战,就是由他与穆重昼携手促成仙魔合作,最后才能成功镇压噩雾,驱逐异修,只不过不幸的是,曲悲楼并没能活着从归溟荒海中走出来,他和浮沧山的七位师叔并无数仙修魔修,一起陨落在荒海之中。
养狼千日,终有一日竟也被狼剜了心,真是叫人痛快。
这些年关于西洲新幽澜魔君的消息不断传来,每个消息都让她十分不愉快。
萧留年是她遇到过的,最好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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