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沈晏清的茶碗碎地。
他怒眉正要斥问影风。
沈阁老却在此时踱步进来了。
沈晏清捏紧拳头,白了影风一眼,狠狠将气咽回去。
影风愣了一瞬,心道表哥最近也太喜怒无常了。
算了,他神经有病,不跟他计较了。
沈阁老眼睛扫过地上的茶碗,径直走向书案。
影风和沈晏清跟上,恭敬立于阶下。
沈阁老看向影风,关切的问,“风儿,我托裴尚书让裴公子给你医治,你那隐疾如何了?”
影风一脸莫名其妙,“阁老,我身体强健,不曾有病,裴知聿整日跟我同吃同住,也未曾说要瞧病啊?”
沈阁老疑惑,“那女帝在朝上抱怨赵子澜和你伺候不力?”
影风诉苦,“冤枉啊!陛下虽与我两情相悦,但我俩确实并未成事啊。这些日子每每侍寝,赵子澜和裴知聿就赖着不走,大家只好打牌,谁也干不成?”
沈阁老气愤,“他们竟然如此无耻?”
影风得意笑道,“不怕。阁老。赵子澜侍寝,我也一概赖着不走,他也未能成事。”
沈阁老长叹了一口气,这亲孙的脑力感人。
他又问,“可与女帝交心相谈,问出什么?”
影风无奈,“只有进宫当日互诉了几句情思。其余时间,陛下早上上朝,下午要么上课,要么给表哥制药。且表哥课业布置的重。陛下往往写至深夜。”
他看了一眼沈晏清,“孩儿甚是心疼。”
沈阁老又问,“女帝和你互诉了什么?她对你和对赵子澜可是一般的心思?”
影风高兴答道,“自然不是。陛下爱重孩儿,一向是揽在怀中说话,夸孩儿傻得可爱。说就喜欢孩儿这种不大聪明的。还说,有朝一日,等她当上公主,要孩儿去府上找她,她要养孩儿一辈子。”
沈晏清一脸嗤嘲,“表弟身量是陛下的两倍有余,陛下也能将表弟揽在怀里?”
沈阁老欣慰道,“这女帝夸人的方式是有些奇特。而且看女帝这意思,仍然愿当公主,还有心招风儿为驸马。”
沈阁老抚须展颜,嘱咐影风,“务必顺着女帝的心意,给她助力。”
影风诚心道,“我与摇儿自然妻夫一心,就等表哥登基后,许我妻夫二人公主驸马之位就好。”
“荒唐!”沈晏清斥责道,“表弟岂能同陛下一般口口声声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沈阁老劝了一句,“风儿,你且按下不表。”
影风恭敬噤声。
沈阁老又问沈晏清,“女帝给你的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