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走出主卧,麦子纯白着脸道:“你是不是非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赶着给你你都不要!”
麦永孝脚步陡然停住。
麦子纯被他裹在毯子里,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满是怨愤,“你情愿我被所有人笑,也怕有人误会是你干的。”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麦子纯声音哽咽。
挣不脱也跑不掉,麦子纯索性头往后一仰,死人一般瘫在麦永孝臂弯里。
麦永孝眉头一蹙,因为心绞痛。
麦子纯从小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放挺瘫在他身上,像砧板上的鱼肉,更像无力推拒的婚姻。
她自由自在了二十一年,某一刻突然要被迫接受其实她很没用的事实。
她接受被麦永孝裹着毯子送去医院,被所有人知道她干了什么,反正都一样,她早晚也会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残疾人。
麦子纯接受了。
眼泪顺着太阳穴淌进头发里,麦子纯倒仰着,脖子被抻得很紧,就连放声大哭都做不到。
她感觉麦永孝在走,某一瞬,身体突然有了落点,麦永孝将她放在主卧床上,还轻轻把毯子抽走。
麦子纯闭眼哭,麦永孝低声道:“别哭了。”
拳头用力握紧,麦子纯从啜泣变成伤心哽咽。
麦永孝心疼到恨不能把命给她,拇指擦掉她脸上泪,他声音低到发哑:“不去医院,没人会知道。”
麦子纯还是哭。
眼泪根本擦不干,麦永孝试了几次,手指都是湿的。
他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终是问:“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告诉我。”
麦子纯身子一扭,背对麦永孝。
他看见她白皙腿根处。
喉结一动,麦永孝温声道:“我帮你看下伤口好不好?”
麦子纯身体颤抖,不回应。
麦永孝坐在床边,抬手握她手臂,“你躺平。”
麦子纯把手臂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