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也叹了叹气,经阁楼暗中调查,温梅早在温淮知入京之时便已被人接走。
难怪当初温淮知书信催促,温梅却迟迟不肯入京。
如今看来,恐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不过多时,他们便收到一封密信。
信中言明,两日后于罗渗山一会。
翌日,时绾眠刚得知时言玉突然取消霍城之战的消息。
她心中疑惑顿生,匆匆赶往皇宫,欲寻时言玉一问究竟。
然而,书房空无一人。只有余资守在门外,恭敬禀告道:"殿下,陛下正与游牧使臣商讨要事,一时恐怕回不来。"
“好。”
时绾眠微微颔首,决定在书房等候。
她细细打量着四周,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来,显然是被匆忙处理过的痕迹。
循着气味,时绾眠缓步向前,在一处墙壁前驻足。
她轻抚墙面。
莫非有人在此处撞过?
"殿下。。。。。。"余资欲上前阻拦,却见时绾眠已蹲下身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形如贝壳,大小如石子,却有着独特的形状。
时绾眠拾起,指尖轻轻摩挲,触感熟悉。
这分明就是。。。。。
温梅的饰品。
她想起曾经温梅沐浴时热水不够,她便帮忙打一些进去,无意中发现其颈间戴着一枚小巧的贝壳饰品。
温梅曾笑言那是祖母所赠,上刻一个"梅"字,工艺精巧,还让她摸过。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绾眠眼眸一转,直视余资:"温梅在何处?"
余资闻言,顿时跪倒在地,喉头滚动,不由紧张道:"殿下。…。。您。…。。竟然记得?"
时绾眠紧握饰品,眸中寒光乍现,声音清冷如寒潭:"我再问一遍,温梅在何处?"
余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他低垂着头,颤声道:"殿下。…。。属下,属下实在不能说…。。。"
时绾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缓步向前,俯身靠近余资,毫不留情地按在余资的后脑上,猛地将其头颅压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余资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
"怎么?余资,在时言玉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亲信,狗当惯了,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
余资咬咬牙,眼中满是惊恐与愧疚。
他急忙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不敢!殿下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