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苘礼:“你二人先行回宗派委后,想办法派人打听一下客长老是否有带回除发放给兖洲灵剑外的别的法器,隐瞒未上报。”
二人惊讶地抬头:“客长老他……私藏重器?”
温苘礼摇头淡笑:“只是猜测了一下,也不一定,你们照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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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也明白自己问的事情也许温苘礼会有所察觉。
但要想得到长情的下落,直接去问温苘礼是最快捷的方式,并且,他现在已经有九成的把握,那个宗派委会的客长老绝对见过长情,或者说得更直接点,他受的重伤,甚至可能是长情弄出来的。
自己穿进书里,落到了和自己长相很相似的凌霄宗宗主身上,长情跟着自己过来,然后掉进了剑冢中。
它毕竟是仙器,掉落时是会出现异象的,时间点上刚好与客长老去禹洲衔接,客长老修为高,更容易察觉到这种天地间的小异动,便在结束本职工作后进入暗渊。
他试图收服长情,被拒重伤,离开时顺手带走一个受长情影响生出灵智的灵剑。
这样一来,逻辑上就说得通了。
将思路缕清晰后,现在的褚彦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长情是还留在暗渊剑冢里等自己,还是已经被那个客长老从剑冢带走,藏在了某个地方。
褚彦坐在桌前,喝了一口水冷静,思索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就在此时,灵府外响起敲门声,“褚宗主,您在吗?”
褚彦起身开门,看见了抱着三弦琴站在自己门口的容焕。
褚彦道:“是你?身上的伤势愈合了?”
容焕点头。
半长的头发依旧遮着眼睛,许是因为太久畏畏缩缩,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是存在一种久受压迫直不起腰的感觉。不过改变不是一时半会的,尤其是这种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形成的自卑唯诺性格。
褚彦将语气稍微放得温和一些:“你找我什么事?”
容焕抬头,鼓足勇气对褚彦说:“我想学您的琴法,我……想拜您为师。”
说完,容焕就跪下来了,他放下怀里三弦琴,双手扣地,头重重地在地上磕:“求您教我,求您教教我。”
褚彦是不收徒的,容焕资质还行,但在褚彦的标准里,依旧够不上当他弟子,但是让他一直在门口朝自己磕头也不是事。
褚彦垂眸道:“你先进来说。”
容焕抱着三弦琴,亦步亦趋跟着褚彦在桌子前坐下。
褚彦见他头发快要把脸遮完了的样子,忍不住道:“你把头发撩到耳后,眼睛看着我再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