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又要,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该反思了。”在隋意愤恨又委屈的目光下,隋忻克制开口。
隋忻现在不能看隋意,刚才那一眼,已经是极致了。要是再多一眼,隋忻就克制不住了。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得隋意又痛又晕。
隋意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慢慢地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在寂寥的沉默中,艰难地开口。
“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哥?”
隋忻滚动喉结,有些难受,像是尖尖的玻璃扎在嗓子里面,让他难以说话。
不过,担当多年隋家家主的克制还是比他说出那句绝情的话。
“那把火已经把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了。”
隋意面孔倏地一白。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自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就不能再回头了。
——你该结婚了。
隋意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敲打自己的头部,为什么要说出那样作孽的话!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其实,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哥哥作为隋家家主,不能染上任何丑闻,所以他不能和哥哥靠的太近。可一旦看见哥哥对他疏远,他的心就疼痛难忍。
隋意的十指扒拉着台子,指尖因为用力过大而显得狰狞,呈现出深邃的白色。
他在喉咙中无声吼着:哥,哥,哥……
每一声压抑而痛苦,仿佛带着难言的执着。
旁边的隋忻对此佯装无知,双手稳稳操控着方向盘,表面却隐隐约约泛出了青筋。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大体就是看见在意之人痛苦,却又要选择忽视。
汽车仍旧向前行驶,车内的暗潮汹涌丝毫不影响它的轨迹。
……
隋家别墅,某处隐蔽处。
刘易行勾搭着邬江的肩膀,把人拽到一道草丛后,偷偷摸摸地商讨事情。
“我们有必要搞成这样吗?”
邬江嫌弃地拍开刘易行的手,浮动的目光中是淡淡的怀疑。
这种家伙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刘易行看见邬江嫌弃的眼神,也不在意,把手收回到背后。
毕竟他已经承受这目光多年,早就形成了强大的抗压能力。
“老板,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老板娘呀!”
刘易行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了录音笔,按下之前偷偷的录音开关。
隋缘声音出来的一刹那,邬江的眼神就多了些慎重。
录音放完之后,邬江彻底相信了刘易行。
邬江微垂眼睑,唇角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