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在上面放了猫粮,我特意爬梯子取下来了。”叶暇笑着说,“因为我在上面放了张镭射纸,晴天的下午,这个角度都会有这么漂亮的光……”
“好看吗?”叶暇问。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屋里另一个人的回应,偏头去看,李寒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像只餍足的大型猫科动物。叶暇想。果然总裁也不是好当的啊。
他在心底笑了一下,移开视线,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
叶暇是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眯着眼睛侧头去看,微微挑眉,撇了撇嘴。
“怎么了?”李寒峤问。他看起来像是早就醒了,盘腿坐在绒毯上,单手跟猫小孩玩摔跤。
“唔……地府通网了,死人也能打电话了。”
叶暇说完,考虑到李寒峤自认为“也是地府爬出来的人”,又解释:“和你不一样,这个只是一种比喻。”
叶暇笑了笑,接起电话:“喂?你是?”
李寒峤离得近,能听到电话那边隐约传来的声音。
“我先去书房。”他小声说了一句,起身避开。
偷听别人电话有点没品,他想。并且选择性忘记了几天前自己趴在叶暇卧室门口也要听电话的样子。
右边被腾出了空地,叶暇一个翻滚,肚子贴上毛茸茸的地毯——现在轮到后背晒太阳了。
电话那边,青年的声音显得吊儿郎当:“这才不到一年没给你打电话,就不认了?宿舍楼下的大白都比你记性好。”
“大白见我还摇尾巴呢,您一出国,比我去非洲拍动物的爸妈还难联系。”叶暇哈哈笑出来,“什么事儿啊顾大少爷,让您屈尊给我打电话来。”
对面悠悠笑了声:“少爷心情好,宠你一下。”
“噫……”叶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狐貍你少拿那套酒吧钓人的话恶心我啊。”
“你看你。”被叫做“狐貍”的青年声音都笑眯眯的,再开口,倒也真的去掉了语气里的轻佻。
“过两天,你闲不闲?”
叶暇问:“怎么啦?”
“你哥们儿我回国一趟,来接机?”狐貍说,“顺便有个酒会,带你玩一圈去。你之前不是说要去取材?”
“取材?谁跟你说的?”叶暇问。
“还能有谁?陆大学长呗。”狐貍笑道,“我这一出国,倒还被他占了地位?”
叶暇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啊?你最近只联系师兄不联系我的事儿我都没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