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七八怎么强制得了一米九二?叶暇一摊手,问:“那你自己挪过去吗?”
李寒峤垂着头,很是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哑声说:“你先回屋去。”
……真是,翻来覆去就会这么一句话。
叶暇心里噗地笑出来,双手环抱看着他,玩笑道:“干什么?你要自己解决?”
李寒峤耳朵蓦地就红了,半晌闷闷地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在地上滚的样子。”
……原来是准备滚进屋吗。
叶暇看着,觉得一阵好笑一阵心软。
像,实在是太像了。哪怕他真的不是李桦,叶暇都能把他当替身的程度——当然,开个玩笑。
画了那么多李寒峤的爪子,他难道不知道左手那个疤的位置,和小桦树琴茧的位置一模一样吗?
抬手抵唇按捺住笑意,叶暇安慰到:“没事的,你先起来,走到卧室躺着去……”然后我在后面悄悄扶你,保证不破灭霸总大人的自尊心。
虽然喝多了,但霸总聪明的脑子还勉强能转,李寒峤思索片刻觉得也有道理,伸手撑了一下地面,努力两秒,又啪地一下,晃晃悠悠地墩回去了。
叶暇看着都替他觉得屁股痛。
……这家伙这么坚定地认为自己被下药了,明早醒来要是屁股痛的话,该不会要误会什么吧。
李寒峤坐在玄关,黯然垂眸,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果然,还是中计了吗……”
抽了抽嘴角,叶暇给出建设性的提议。
“其实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喝醉了?”
叶暇决定今晚必须把他这个“被下药”的认知纠正过来,不然明天出什么事……那他真是跳进海里都洗不清。
李寒峤抬头看他,然后摇头:“不可能……我,千杯不倒的……”
叶暇笑他:“什么千杯,你坐小孩儿那桌去……起来。”
闷闷的醉李终于撑着门站起来了,叶暇一手推一手扶,把人丢进玄关边的卫生间,说。
“喝醉的人立不起来,下药肯定不会吧?你自己进去看看。”
说完,还贴心地帮他把门关上。
两分钟过去,这功夫裤子都能脱十几条了,卫生间里却还是一片死寂。
叶暇敲敲门,喊了声:“老李?”
没反应。
“老板?李总?李寒峤?”
依旧沉寂。
……醉了也是个醉葫芦。
突然,叶暇听见里面传来呜的一声,还以为醉葫芦摔着了,推门就要进去,可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门锁就“咔哒”一下被反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