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寸寸冷凝下来,面容到这一丝诡异的扭曲,手起鞭落,迅速划破空气,发出响声。“唔……!”江毓夏眉心紧蹙,一道纵横于腰侧的鞭痛蔓延开来,她冷冷抬眸盯着她,将痛呼声压了回去。鞭子如雨点般密集的落下,江毓夏指尖抖了抖,一股无形的东西扩散出去,覆初絮身上。“倒是个硬骨头,就是不知道,黎年的血流干了吗?”初絮转而刺激她道她看不得,明明是低贱之人,身上却有着一股淡然居之的漠然,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和黎年一样,江毓夏也该死。她心里想着,神魂中被烙印下的神咒,此刻又在发着金光,凌冽威悸席卷了她。神魂像是被震荡开一般,自内而外的宛若灼烧之痛蔓延,她骤然跪倒在地。“该死,宿禹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初絮疯狂的叫着,通红的眼眶蓄着沉甸甸的阴沉。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意味不明的看了江毓夏一眼。宿禹既然看不上她,轻视她,伤害她,那他去死好了。江毓夏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那句‘血都要流干了’让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但她依旧冷静下来了。保护好自己,找机会溜出去才是大事,留在这里反而会桎梏年年的计划。元高卓俯首而立,听着外面的动静,眼里笑意愈发明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快了,很快这一切都能结束。桂文山站在他身后,黑袍从头到脚包裹他诡异的身躯,却掩盖不住他野兽般的凶光。“主子,仅靠黎年的血当真能破坏九天魂镇界?”“应飞鸿符术高超,加之黎年的血,哼,你别忘了,黎时章唯一的软肋是谁?”元高卓似乎是想起什么,有些嘲讽,“黎时章既然选择以魂镇守,肉身虽毁,可魂依旧。”桂文山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以黎年血液筑成的血祭,黎时章神魂绝不会抵抗,攻破便是轻而易举。”“嗯。”元高卓淡声应着,目光一转,声音平缓,却带着无形的压迫。“十几年前,你对元初年做了什么?我只让你关好她,可没让你对她动手。”桂文山身形一僵,元高卓毫不留情的威压,让他脊背发寒,他急忙跪下求情。“主子,这是意外,属下怎敢违抗您的命令。”“哦?那是为何?”桂文山咽了咽口水,“元初年她……用弦月刃将我捅伤,我为了自保,这才无奈动了手。”元高卓脸色忽的阴沉几分,攥住了他的脖颈,五指渐渐收紧,冷声道“她一个尚未修行的五岁孩子,便是伤了你又如何,胆敢对她动手?”桂文山头顶罩着的黑袍掉落,露出一张诡异至极的脸,只是一团皮肉覆着,半耷拉着。脸庞上的骨头消失不见。“唔……主子,属下…知、错——”他艰难的吐声求饶元高卓神色莫辨,反手将他甩开。“这点我暂且不追究,她为何会失踪?”“咳咳……属下……不知,那时我将她关在房间里,等再次进去她便不见踪影了。”元高卓眉头一压,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来,脸上阴云密布。可真是有趣了。那到底是谁将元初年带走,悄无声息。桂文山瘫软在地上,垂下的眸子满是阴翳,还带着一丝不解。那时的掌印,他是下了死手的,究竟为何?死而复生吗?!话分两头,两界大战顷刻间爆发。云中城作为最边缘的城池,离战场最近。在一夜之间,所有百姓撤离这座城池,离开了生活几十年的家。一座繁华的城池,瞬间成为一座空城。五大宗门迅速做出指令,将集结令发出,无数弟子赶赴战场。早已布下的防御阵法开启,大肆进举的魔气被阻隔在外,符修加固阵法,丹修镇守后方,提供丹药。五大宗门宗主齐聚云中城,亲自镇守,夜风凛冽,城墙之上,衣角翻飞。云中城位置特殊,数千年前青云剑尊一剑横空,生生劈出一道沟壑,将两界分割开来。维持了数千年的安稳。而他们脚下的金色阵法,便是无数先辈以血肉之躯,筑下的阵法,是修真界的最后一道屏障。燧风眉目肃然,垂眸望着下方的战场,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寒意。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大响,宛若天雷一般突然爆发开来,大地猛烈的摇晃起来。煞气充斥天地间。血光冲天。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作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燧风双眼酸涩,指尖颤抖了几分,脸庞青涩的弟子们昨日还在笑着,今日便死在这里。师弟,真的没时间了。我们又该如何选择啊?!………听到声声巨响,宛若天地炸开的声音时,祭台上的黎年眼眸颤抖了几许,慢慢的坐了起来。人魔之战,开始了。“主人,已经第四天了,九天之后,若是九天魂镇界被破开,人间会血流成河的。”玉石虽在宫殿内,但外面的动静通过天地书卷,亦是一清二楚。黎年沉默了片刻,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玉石,团团要醒了吗?”“啊哈?”玉石哽了一下后,“快了,它的神力在慢慢恢复,最迟三天就能醒来。”“好。”听着玉石急得要哭出的音腔,黎年好心的安慰了一句,“放心,九天魂镇界不会破的。”玉石更懵了,“啊哈?!”“……真的吗?”黎年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是黎时章付诸性命才筑界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打破他的心血。那是元初年仰慕的父亲,心怀大爱,顶天立地的父亲。亦是她所尊敬之人。“主人,你打算怎么破坏血祭啊?血祭只要维持九天,就没有退路了。”玉石提醒道黎年半勾着唇角,眼里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股令人惊悚的寒意。:()癫了!冰冷师尊爱上我,她逃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