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个白也要进入超死气模式,你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啊!”reborn嘴上讽刺地说,心里有点乱,“蠢纲,你只是把依赖和喜欢搞混了……”沢田纲吉很冷静,超死气模式下的他一直很冷静。橙红色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沢田纲吉平静地纠正道:“说喜欢的确不准确,应该是深爱才对。”reborn难得被噎了一下,“阿纲……”“reborn,”沢田纲吉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缓、温和,死气之火渐渐缩小,直至熄灭,橙红色从他眼中褪去露出温润的眼眸本色。棕眸中盛满虔诚的爱意,他深情地说,“我爱你。”没有人能在面对这份赤诚的爱意时毫不动容,reborn几乎要被那双眼眸中炙热的爱意烫伤。但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列恩顺应着主人的心意,从帽檐爬到reborn的手上。reborn用小手轻轻抚摸着绿色的蜥蜴身上冰凉的鳞片,那一丝凉意足够他重归冷静。他叹息着开口道:“阿纲……”“reborn!”沢田纲吉抬高声音又一次打断了他,连珠炮一样地说,“你不用说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就是我的心意!”他喘了口气,“我其实……原本没有想在这个时候把它传达给你。但是,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再次离开我了!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死气弹才能告白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你不会因为这个离开彭格列吧?”沢田纲吉也觉得自己越说越语无伦次,迟来的慌乱让他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最后,他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的门。“嘭”地一声,卫生间的门砸回门框里,门内传来一声锁扣合上的声音。从沢田纲吉告白以后再也没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的reborn睁着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卫生间严丝合缝的大门看了一会儿,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他低下头,跟列恩对视了一会儿,苦恼地皱紧眉头。沢田纲吉冲进卫生间,反手关门,一紧张力气使得太大,“嘭”地一声先吓了他自己一跳,赶紧落锁。“咔哒”一声,门锁上了。沢田纲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拖着有点发软的双腿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稍微冷静了一会儿,沢田纲吉打开水龙头用水扑了扑脸,又想了想,干脆冲了个澡。冲完澡以后又吹了吹头发。这项工作比平时多花了他半个小时,一头棕毛愈加蓬松。连头发也吹完了,沢田纲吉在卫生间了转了个圈,实在没什么可干的了——除非他现在给浴缸注水再泡个澡,他喜欢泡澡,但今天没心情——只好磨磨蹭蹭的走到卫生间门前,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准备,确保就算现在自己一出门就迎来reborn的冷嘲热讽的拒绝也绝不会有过激行为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迎接他的是一个空旷安静的房间,沢田纲吉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迈步走了出来。他的脚步停在reborn的小床旁,床里空荡荡的。这种结果也在他的预想之中,只是依旧难免失落。沢田纲吉惆怅地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床上,脱掉睡袍,钻进被子里。半小时后,他坐起身,精神极度疲倦却无论如何都合不上眼这种事,他经历过很多次。沢田纲吉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伸手拿出里面的安眠药,犹豫不决。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场睡眠,但是他对reborn保证过不会依赖药物,会自己变得坚强。——但reborn现在不在,沢田纲吉赌气地想,是他先离开的,又怎么能怪他违约呢?沢田纲吉紧紧地攥着安眠药的药瓶,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把药瓶塞回了抽屉里。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不听reborn的话啊!他放弃了挣扎,躺回床上准备放空自己,闭目养神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沢田纲吉顶着两个久违的黑眼圈去餐厅吃早饭。“十代目,早!”“早啊,阿纲!”看到他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打了个招呼,然后异口同声地问:“你又失眠了?”“早,山本、狱寺。”沢田纲吉对担心他的两个人笑了笑,“放心,不是因为噩梦。”狱寺隼人欲言又止。山本武对他使了个眼色,“先吃饭吧。”现在餐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笹川了平、蓝波和一平都是晨练之后再吃早饭,库洛姆则是因为身体原因,沢田纲吉让她每天多休息,不要那么早起床。所以这四个人都会晚一些才到。沢田纲吉吃完碟子里的东西,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问来收盘子的后勤人员,“reborn吃早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