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线,主角卢小虎,现63岁。)
《墓地》
(2023年5月,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上韦莱省伊西罗市)
“父亲,我从肯尼亚路过,正好捎来您的一封信。”
“你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居然就是给我送一封信的吗?”我拿起儿子递给我的这封信,“谁给我写的信,还需要你来送?”
“您的老朋友蒙巴萨市的卡特叔叔。”
“上面写了些什么,你看了没,他惯用法语,我不怎么认识,你帮我念念。”我说。
“好的,父亲。”
“老虎!好久不见。”
“近来身体可好啊!”
“最近,非洲许多地方的动物开始变得异常狂躁,也不知道为什么。”
“野生动物如此,家养的动物也是。”
“听到南苏丹那边有地方的一些宠物因为不明原因死了,而且还是区域性的,不由得想到那个地方离你们伊西罗市挺近的,所以便顺便问一问。”
“对了,之前,我们这里有一艘美国战舰停靠后,就发生了不明传染病。”
“肯尼亚政府得了昂撒真传,直接放开躺平了。”
“现目前全国封锁,你我之间一直是书信来往,现目前也就只能靠你儿子带信过来了,毕竟他有这个本事。”
“你怎么会在肯尼亚呢?”我突然打断了儿子,问道。
“因为美国军舰引发的不安,肯尼亚政府不得不借助其他的军事力量,我是受肯尼亚政府雇佣才出现在蒙巴萨的,想着卡特叔叔也在蒙巴萨,便路过他之前的出租屋确认了一下安危。”儿子说道。
“我记得,那地方,你好像在八岁的时候就去过一次吧?”我问。
“是的,父亲。八岁,也算是带我去寻亲生父母亲的时候。”
“这你也记得?”
“是的,父亲。”儿子说。
我,卢小虎,黔州扶阳人,今年都63岁了,老骨头一个了。
70年代南下到了越南,又因为“越南大清洗”运动逃回了国内,之后国家给了我复仇的机会,我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在河内攻陷战中逃离了撤退中的队伍,隐藏在了越南的深山老林里。
在深山老林里,我蛰伏了几年,练就了许许多多的侦察与反侦察能力,制造了越南至今未破的“百人连环杀人案”,可是对越南的仇恨丝毫不减,在之后的雇佣兵生涯,对许多国家的人都手下留情,唯独越南人,我是从来不手软的。
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份仇恨虽然还挂在心上,但是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狠劲。
在乘坐捕鱼船前往南沙进行捕鱼时,我挟持了船长,将船缓步开到了肯尼亚的蒙巴萨。在这个未知的城市,我遇到了一生之友,卡特。
卡特,肯尼亚土生土长的蒙巴萨人,现年58岁。
1985年的时候,他在出海捕鱼时,发现我们奄奄一息的一船人。
将我带回了他的社区,还让当地政府做了登记。
至此,我便拥有了非洲人的身份,和卡特一起做了一段时间的雇佣兵,也是我在做雇佣兵期间,在与索马里武装分子的一场冲突中,在肯索交界之处寻到的一个弃婴,这便是我儿卢猛。
卢猛,我儿,现年30岁,胆大心细、五大三粗,近乎你能想到的许多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几乎都不会有违和感。
看他的样子是华人诞下的,但是亲生父母不知所踪,唯一寻到的消息便是他八岁时被告知其亲生父母是蒙巴萨人,但是之后也是不了了之。
现在他已经做了10多年的雇佣兵,而且已经完美地继承了我身上的所有生存技巧。
并且,我儿子卢猛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犯下的越南百人连环杀人案的人,这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的。
“信中还有什么需要告知的吗?”我问。
“应该没有了。”卢猛仔细检查了书信的背面。
“哦,这里还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