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呀爸?”邓成问。
“这个狂犬病毒,有学习能力。仅仅用两个月,就把人类玩得团团转。这次的动物狂犬病毒解药研究完毕过后,看上去似乎有用,但是在我看来,更像是无形中激怒了这种病毒。”邓叔叔小心地说。
“就在前几日,在非洲最开始传播狂犬病毒的地区,食人现象出现了。使狂犬病毒发生变异,变得可以在人之间通过啃咬传播。而且,最可怕的是,原本已经死去的人,身上的狂犬病毒纷纷激活了。死去的人复活了。死人身上的狂犬病毒学习了来自活人身上的病毒生产方式,开始控制人体对活物进行啃咬。现在发生在扶阳的案例和这种非常相似,近乎一模一样。”
“那姚童是吃人肉了吗?”我问。
“不清楚,现在还说不清楚,得等法医过来。”邓叔叔说。
“如果真如非洲的案例一样,是吃了人肉才导致的变异,那么,姚童怎么可能故意去吃人肉?肯定是无意之间吃到的。”我分析道。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情绪失控导致的,就和之前庙会的案例一样。但是,情绪失控导致的死亡时间比普通新型狂犬病毒的死亡时间还要快,并且没有人传人的现象。”邓叔叔说。
“若是吃了人肉,还是无意间的。那就说明,扶阳市还要许多无意间吃到这个人肉的人,我们没发现。”我说。
“是的,所以这对于扶阳市来说是一场灾难。”邓叔叔说。
“还有,邓叔叔,那个我想问一下,65号房间那个同学,他没有感染狂犬病吧?他是怎么一回事?”我顺便就问了一下。
“他?他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们应该都清楚,就和你们一间学校。之前公安局要求把他关在这里面,把他看得严严实实的。本来公安局都叫松口气,准备放他走了,结果到现在监护人都没来接走。”邓叔叔说。
“也就是说他本来是可以走了的?”我问。
“是的,但是得他的监护人来接,这样直接让一个未成年人走,出了什么事,我负不了这个责。”邓叔叔说。
过了一会儿,我看监控上,法医已经赶到了67号房间。
随即,邓叔叔就把监控关了,说:“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通知一下你们家人,准备出去避避风头,扶阳市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东西。邓成,你跟我来,叫你同学先回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你们回去吧。”邓成若有不舍地说,“明天见。”
“好,那我们走了。叔叔再见!明天见!”秦俊说。
“走吧,叔叔再见。”我说。
从疾控中心出来走到大道上,我和秦俊也该分路走了。
“再见吧!儿子!”秦俊往另外一个方向跑着,还不忘踢了我的屁股一脚。
“滚吧!明天电话联系。”愤怒的我迅速安静下来,远远地看着秦俊越跑越远。
这个离别的场景放在以前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居然会出现一丝陌生的感觉。
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这次离别,将是我们仨的最后一次见面。
(10月1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钟,朱立家)
回到家后,我直奔我的卧室,根本没来得及和在家中慰问的各路亲戚朋友,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也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
我们这一辈的人就是这样,亲戚已经很少有接触了,看着他们我也叫不出合适的称呼。
我一头倒在床上,今天可真是累得够呛。
虽然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是大脑还在高速地运转。
我想把这两天的事情全部串联到一起,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到什么信息。
其中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姚童为什么吃人肉?
他爸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去咬我妈?
89号病房离77号病房这么远,他爸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妈狂犬病发作时为什么还会说话?
叫我走?
疾控中心的那个同校同学就因为散播谣言就被和那些狂犬病患者关在一起?
等等问题一一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你妈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