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墨出来后,径直地回到家中,此时的柳玉墨已经从扶阳市公安局资料库里面得知姐姐的具体情况,也已经得知了整个扶阳市的病毒走向和防疫政策,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是,他接收到了来自非洲的一个信号点,这一点他也不明白这个信号点的出现到底想表达什么。
在家里,柳玉墨似乎摆脱了失去双亲的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个没有大人的世界,一个没有喧嚣的世界。
但现实的打击使他迅速振作了起来。
当时在庙会他牢牢地记住了我向他说的话。
“父母姐姐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但是我自己活下来,能干什么呢?”
在家里面和外婆家的这两天,柳玉墨深刻认识到了自己,觉悟了。
“我自己活下来,我还想带动其他人活下来。”
柳玉墨将外网上找到的许多丧尸袭击人的视频图文,拷到了U盘里面,然后便开始制作利用联网进行传播的程序。
(2023年9月24日,水井小区16栋1单元7-8,早上八点)
柳玉墨在家中奋战的一天一夜,制作出了互联网传播的版本和局域网传播的版本。
想着赶在学校放假之前,去学校用局域网版本的图文播放程序,对于学校来说足够了,便只将利用局域网传播的程序复制到了U盘里。
来自非洲的那个信号点源源不断地传输着病毒不断变异升级的信息,但是具体地点无法反向定位。
总之,柳玉墨用着自己制作出来的模型,对病毒进行了评估。
结果便是,不出十天,整个扶阳市,会变成人间地狱。
庙会上对他说的话,他对此的理解慢慢地从他救不了他姐、救不了他父母,变成了他可以救到整个扶阳市。
(2023年9月24日,扶阳市第一中学,晚上九点)
柳玉墨背上电脑,带上U盘,回到了学校寝室里面。
正值学校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纷纷回了寝室。
“哟?柳玉墨,你怎么来了,你家里人不是给你办了休学,叫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柳玉墨的其中一个室友王博瀚问。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一会儿就走。”柳玉墨心平气和地回答了。
“啧啧,真了不起呢。”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室友李烈,阴阳怪气地说道。
“别这样,他现在心情不好,别阴阳怪气了。”王博瀚说。
“你说什么话?谁叫你说话了?”李烈的表情很是夸张,“你信不信下楼去叫我超哥上来打你一顿?”
顿时,王博瀚不敢说话了,也许是他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交流。
超哥也就是高三年级的小超,社会气很重,经常和社会上的人鬼混在一起,凭着家里面在学校有些关系,一直在扶阳一中的优等班拉着平均分。
“喂,小子!老子和你说话!”李烈更加嚣张地走向柳玉墨,“一天顶着个西瓜头,戴着个破眼镜,提着个破电脑。干什么?装黑客帝国啊?”
边走还一边顺手把隐藏在衣柜边缝上的啤酒瓶拿了起来,指向柳玉墨。
“李烈!你想干什么?!”寝室门口传来一声非常浑厚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的慢慢逼近,扶阳一中的校长走到了柳玉墨寝室门口。
“干爹?!校长好!”李烈反应过来,马上改口,虽然李烈的干爹就是学校校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现在亲耳听到的,还是要比其他二手消息要来得靠谱。
校长艾国庆,男,54岁,大专文凭,是李烈的干爹。
同时即将退休的他已经是退入幕后了,和其他校长不一样,艾校长一直都在为学生考虑,尽自己的可能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优秀毕业生。
“你这是要干嘛?要打人啊?”艾校长问。
“我和同学开玩笑的,校长。”李烈尴尬地说。
艾校长并没有理会李烈,将李烈弄到扶阳一中来,完完全全是看在李烈父母的面子上,他打心眼里面是看不起他这个干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