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钊挂了电话,知会了老爹一声。
“老爹,一会谭哥要过来一趟,他们公安的这两天可忙得够呛。”黄钊对老爹说。
“他过来干嘛?”老爹问,“少麻烦点别人,这几日已经够打扰到他了。”
“他说过来说点事情,电话里面不方便。”
“估计又是带点什么保密级别的,这个谭晓,这以后多感谢感谢人家。”
半个小时后,谭晓到了黄钊家别墅。
“高叔!”谭晓首先给老爹打了声招呼,“我来找黄钊商量点事情,高叔。”
“诶,你们忙,来坐。”老爹看了看谭晓,很是欣慰。
“谭哥,哟,什么事呀?”黄钊问。
谭晓拉着黄钊来到了外面的院坝。
“那个,小高那我问过医生,想醒来,不好弄,但是医生说可以试试用某些尖锐的声音,试试刺激他。如果这样都不行,医生那估计就没办法了,而且这个方案在之前便被主流的现代医学给否定了,基本上没戏。”
“那这个怎么弄?怎么说都得试一下呢。”
“我先问问我电视台的朋友。还有就是我们现在需要在你们家住的三个高中生。”谭晓说。
“嗯?谭哥,我好像没给您提过我家里面住了三个高中生诶?”黄钊疑惑地问。
“哎哟,他们一个是疾控中心领导儿子,一个是疾控中心重点监察对象,一个是公安局监察检查对象,你说我们能不知道他们在哪吗?”
“那他们?”
“他们手上有一个程序,小墨做的。”
“什么程序。”
“可以通知整扶阳市的程序,之前柳玉墨那个孩子就做过一个,在他们学校通知过一次。”
“他做那种只不过是越过权限,若是你们公安部门直接批准,那不就直接通知了,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黄钊问。
“问题就出在批不批准,但是扶阳的人不得不救啊!”谭晓罕见地摸了摸额头。
“也就是,现在就是在利用那三个孩子?”
“也算不上利用,从一号开始,不在开会的路上就是在开会,上级要求,既不得制造恐慌,又得保证民众安全,我们派出民警的压力大呀!接警民警人员不足,开辆警车都不敢鸣笛。‘打击保护伞’行动,打掉了我们队伍十分之一的基层人员,志愿者又没人来,我是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高效地处理那些狂犬病毒人了。”谭晓忧心忡忡地说,“也就是说,立功了他们的;犯了错,我的。”
“这个?怎么处理?”
“利用广播的声音,把大部分狂犬病人吸引到电视台,再通知武警部队进行肃清。”谭晓说,“还有可以顺便通过电视台,试试那个医生说的,看看能不能唤醒婺源。”
“那你怎么能保证武警部队一定会去电视台进行肃清?”黄钊问。
“无法确定,武警我们可没有指挥权。”谭晓说。
“那?”
“如果说他们去了,最好,皆大欢喜。如果说他们没去,大部分狂犬病人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就该跑的跑,还准备物资地准备物资。有些家庭甚至还没钱购买防疫物资。”谭晓说。
“那,你没考虑过电视台周边居民吗?或者,电视台现在也还有记者出入,你没考虑过他们吗?”黄钊问。
“一个片区的牺牲,换来其他十几个片区的喘息,值得。”谭晓说。
“也是,这样的话,这几天我们去城区购买物资也安全得多。”黄钊说,“对了,你们这几天得开会,都说些什么啊?”
“每天说的都不一样,但是会议主题便是组建灾委会。”
“灾委会?”
“灾难管理委员会,由市委直接组建,委员会下的每个人,都是大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必须是党员。”
“为什么要选?”
“P疫苗马上发行了,数量极其有限,明令禁止60岁以上的老人,和14岁以下的孩子接种,灾委会成员是优先接种人员。”谭晓说,“市委书记的一家十口人,一儿一女,一媳一婿,两个孙子,两个外孙。也只有他儿子和女儿分到了名额,他和他爱人都自愿放弃了名额。他儿子是学农的,现在30岁,曾经在袁老的手下做过研究生,现在是农学博士,因为资历的原因,临门一脚的科学院院士,被另一个资历丰富的大学教授拿去了。他女儿也是个高才生,工业相关的专业,也是博士。”
“一共有多少名额?”
“不清楚,总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