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下岗消息,我心情糟透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办。父母劝我要看开,我没听进去,对现实又无可奈何。第二天我心情不好,也没去李道长那里,漫无目的瞎逛了一天,晚上才想起来要回去厂里签协议。第二天早上到了厂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大家凑在一起,说啥的都有,心情都不好。排队的时候,遇上组装车间的崔胜利,他倒是眉飞色舞,不但没有倒霉相,还透出几分得意。我和他关系一般,甚至还有点矛盾。修造车间有个姑娘,算是我们的厂花,长的挺漂亮,我和崔胜利都有追她的想法。都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个车间的,却赶上厂里放长假,总共也没接触几回。姑娘见过后,我下决心追她,倒不是生殖冲动,而是为了面子。我们厂班对班的年轻人,都要处个对象,人前人后的显摆,显得自己成熟有魅力。我也不能免俗,自然要跟上形势。和这姑娘上班时见了几面,我没好意思搭话,那样太生硬。狠狠心,托本车间的一个同事姐姐帮我牵线。姐姐倒是答应的痛快,可惜没几天厂里就放长假。看了两眼崔胜利,我没理会他。等了一会,在队伍看到姚姐,我委托介绍对象的那位,姚姐也看到了我,伸手招呼我过去。“青林,你来了。你托的事情我说了,姑娘没答应。说都是下岗的,没出路,她不能跟你喝西北风。”话说的难听还直,我听了直翻白眼。这可真是墙倒众人推,你他妈也下岗了,都是臭工人,说我这么不客气。心里有气,我禁不住闹心。好不容易轮到我,办完手续,出了办公楼,正看见姑娘和一个人走在一起。崔胜利和那姑娘。看到我过来,崔胜利神采飞扬,脸上带笑,全是挑衅的意思。“淑芬,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去的总厂,是绝对的好地方。一个月五千多,据说还要涨工资呢。你安心待着吃就行了,等缓一缓,我让我妈找人,把你也弄过去,到时候咱两工资一万多块,想吃啥都成!”说完得意的一仰头,瞥了我一眼。“你他妈的跟谁俩呢!”我暴跳如雷,积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冲过去就要动手。崔胜利吓得拽姑娘就跑,那姑娘开口就喊。“杀人啦,快来人啦,有人要行凶。”真他妈的恋奸情热,才好上几天,就这么夸张。几个保安闻声出来,看看我又看看他两个,保安高声喊道。“喊什么喊,不许大声喧哗,里边正在办理离职手续,出了事把你们都抓起来。”姚姐出来笑道。“没啥事,他们闹着玩呢。几位大哥,我说他们,都是一个厂的,认识。”带头的保安说道。“玩到一边玩去,别妨碍办公。”姚姐还算不错,劝我说道。“你也不能怪人家姑娘,换了你,你能愿意吗,下岗后干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嫌人家势力。”她说的没错,我冷静下来,开口道谢。“姚姐,是我不对,唉,可怜弟弟我光托你介绍,到现在连姑娘叫啥都不知道。”我说的可怜,姚姐拍拍我,劝解道。“这人啊,谁也说不准。没准过几天,所有人求你办事,把胸脯挺起来,胸膛挺直喽!一个爷们,怕啥!”她说的我热血沸腾,是啊,这年头,啥都没绝对的。回到家我想起来,还有李道长,李道长对我好,还肯教我学东西。回到居民楼,李道长出声安慰我。“结果出来了吧,傻小子。想要他人看得起,自己得有真本事。教你的东西好好学,我知道你八字会一些,也算有基础。”我感激的热泪盈眶,李道长是对我真好,比起他来,我大哥和嫂子太不是东西。天天在父母那说我坏话。弟弟更完蛋,出生时因为难产,头部被产钳夹过,脑子有点不灵光,还:()观人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