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像是景点。哦,应该是道观,很有名的,具体是哪个我说不准。”李老板在边上插话进来。“西安我熟,想去哪和我说,我到清水湾也没什么事,按你说的冬至距离现在还早,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李道长抬眼看看他,李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说话。“接着往下说。”“去了怕要扑空,人不在,往东边去了。两个木叠在一块,高大壮观,雕梁画栋的。应该是古建筑,难道是楼台观。”我犹豫不决,迟疑的说出我的判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断事情最忌讳犹豫不决,要相信自己能力,错了不怕,改正就好。”李道长很严厉的出声,让我有点尴尬。“是楼台观,要去那里。”我不再犹豫,肯定的给出答案。“这关算你过了。”李道长拍拍我的手。“先说到这,剩下的自己多琢磨,看雷风恒还有哪些信息,明天到了西安,还要考。”我吐吐舌头,点头答应。李老板似乎看出什么,爽快的道。“小兄弟,加我微信,我微信号就是电话,到西安有什么事情,来个电话,只要能办到,我绝不推辞。不用和我客气。”这是个畅快人,我加了他微信。剩下的旅程比较平顺,一路无话。第三天早上到了西安,李老板和干姐查正美道别后,我和李道长走出站台。“今天先住旅馆,休息一晚再去道观。”通过检票口,李道长边走边告诉我他的安排。“李叔。我在网上订好了房间,只要过去就行啦。”网络的事李道长不大懂,别看他四十多岁,看起来挺时尚,许多现代事物他接受的慢,我都怀疑他是哪个山沟出来的。背着大包我走出站门,外边阳光明媚,天气还不错,温度也合适。通过站前广场走到隔离带,我有点累,顺手把包放在地上。李道长却看我笑,我被他笑的不舒服,以为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用手摸自己。就在我两手摸衣服的功夫,身边窜出一个人影,直冲向地上的包。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抢东西。我一时间愣住了,还有这么傻的人,不是上赶着送人头么。隔离带附近的人不少,却都没啥动作,各个面带微笑的看热闹,他们的神情不对劲,明显是幸灾乐祸。那人力气挺大,抓起包稍微一提,就扔在原地,转过身体伸出两只手摊在我面前。“这是要钱?”我上下一打量,看出来奥妙,这人面容阻滞,气色淤堵,智商有问题。我被气乐了,出门确实是长见识。也不用客气,虽然现在电子货币发达,我还是准备了些现钱,以防备特殊情况。拿出两张面额不同的人民币。一张五块,一张五十的。我在这人眼前晃了晃,那人手挺快,直接抓向五十的票子。“还知道大小,这也不是傻到透腔啊。”我哈哈笑着逗弄他。“差不多得了,朋友。他确实身体有病,智力有点低下,不然早抓起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出言劝解,我看看他。把五块面额的塞到要钱的人手里,李道长也不发话,就在边上看我怎么处理。“你开车送我们?”汉子点头,长相和出土的兵马俑有一拼。“你是出租司机?”“放心吧,指定不会骗你们,坐我的车。”商量好条件,我拿出手机一通操作,拿起包跟在汉子后边,李道长看的目瞪口呆,我招呼他去上车。汉子开的出租车停宽大,坐起来比较舒适。放好包裹,我给李道长打开车门,李道长点点头,对车表示认可。到了预定的宾馆,拿出手机到前台办理手续。李道长沉稳的坐在厅里不言不语,他沉得住气,一般人看不出他的意图。进了房间,正要把东西整理一遍,李道长可能是渴了,看见桌上有电水壶,拿过来就要去接水。“打住,道长。你啥也别动,一切有我。”打开包,我拿出自己带的电水壶。李道长愣住了,像看傻瓜一样盯住我。“宾馆里有,你还自己带,青林,你是不是有病?”“道长,不是我有病,是现在环境病了,病的还不轻。”我接好水,把电水壶通上电,出声给他解释。“现在的环境复杂,不光是喝水要自己准备,连铺盖也要自己安排一下。”看到我取出一次性床单,李道长彻底无语。真难为李道长他自己经常外出,却从来没出事情。我觉得有点班门弄斧,还是说说比较好。“道长,你外出都是现找地方吗?还有,旅馆有啥就用啥。”“是这样啊,大家出行都是这样,难道有问题?”李道长目光炯炯,看我的眼神透出审视。我无语了,李道长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这是怎么个说法,你给我讲讲。”“人心不同以往,现在复杂多了。道长,比如说这电水壶,许多人用它煮袜子。还有更可气的,把排泄物和其他脏东西放里面,洗干净了根本看不出来。就差投毒了。目的就是恶心人,心理有阴影。”李道长眼睛睁大,不敢置信我的说法。“许多人身体不健康,有传染性疾病,为了防止交叉感染,还是稳妥点更好。所以我带了一次性床单,为的是咱们自身的健康。”这个说法李道长认同,认为我说的有道理。一通普及过后,李道长一脸黑线,我说的阴暗面把他刺激到了。“好吧,你说的有理。现在说说为啥出了站台,就遇上讹钱的,要从卦理上讲清楚。”轮到我傻眼了。出租车上我就寻思,刚出西安车站,遇上拎包要钱的事,很是让我费解。火车上得卦是雷风恒,互卦是泽天夬,变卦雷水解。我学艺不精,真遇上事情需要历练。“雷风恒是两个木,泽天夬是两个金,这个么,金木相克,有争斗。”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脸红的不行,明显不对。:()观人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