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挪开一寸,沈怀景附上她的腰,禁锢着她的动作。
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她的一举一动就都被沈怀景看在眼中。
“怎么,阿昭醒了,就不认人了?”
眼见着她面上表情变化得五彩斑斓,沈怀景不用想也知道,她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却还是故意将话往引人遐想的方向说。
果不其然,姜昭表情更加惊恐,警惕地盯着。
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我……”
语言组织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你什么,我什么?”沈怀景笑眯眯的,“阿昭是想问,孤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在孤怀里?”
“还能是怎么,无非就是孤远在上京见不到孤的阿昭,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来了江和城。恰巧遇见阿昭身上的蛊毒发作,就顺便以身涉险,伸出援手。”
姜昭登时浑身汗毛倒立。
“许久没做,阿昭倒是比孤还要等不及。”
沈怀景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手指摩挲着自己被她咬破的唇角,已经止住了血,但斑驳的伤口和还红肿的唇,无不昭示着其主人受过什么样的蹂躏。
姜昭眼皮子一跳:
“不可能!”
但话说出口,便感觉自己的唇也红肿着,脑中冷不防便浮现些画面。
断断续续的,她搂着沈怀景的脖颈,迫不及待咬他的唇,将腰送入他的手掌。
温热的吐息交缠,即便是意识不清,她还是能记起他的手掌紧贴她的腰身时的冰凉触感。
姜昭心头顿感不妙。
沈怀景眯眼笑着:
“都想起来了?”
姜昭顿时愤愤地瞪着他,却还要咬牙压制着怒火:
“您既然知道臣中了蛊,就该知道,臣身上的蛊,天底下只有一人能解,但这人绝对不是您。”
“您若是想让臣死,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的性命,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沈怀景一瞬不瞬望着她。
那句“但这人绝对不是您”如火折子,在他心里点燃起火星,映着双眸倒映着她的脸。
见她呼吸起伏,脸颊也因为生气而渐渐红润,沈怀景深吸一口气,错开眼睛,简直被她气笑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
难不成,她还真想找给她下蛊的人翻云覆雨?
一想到这种可能会有实现的一天,胸口就像是压了厚厚一层网,闷得喘不过来气。
良久,他又转回头。
仗着她被衾被裹成蝉蛹无法反抗,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