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起来好疼啊。”如果只是签订契约放次血无伤大雅,但如果我一直学不会使用灵力,之后刀剑们受伤了难道还要放血治疗吗?感觉很容易贫血的样子。
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我这种灵力小笨蛋在时政会是头一例,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因为狠不下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只好让狐之助代劳,狐狸式神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吧。
和本丸缔结契约的感觉非常奇妙,手指按在刀账的瞬间,我先是感觉身体被掏空,是那种狠狠熬它七八夜的虚感,然后冥冥之中仿佛本丸的环境在随着我的每一个小小的念头发生些微妙的改变,我有预感如果我现在想要下雪,本丸便会如我所愿被白雪覆盖。
真的好不唯物啊。
“虽然我对你们没有想法,考虑到你们对审神者这一群体大概有些负面情绪,狐之助就和你们商量着看看住哪儿吧,”我把狐之助扔给三日月,“这样万一我哪天突然渣堕了你们也可以马上举报我。相对的,既然我已经表现出这么多的诚意了,你们也端正端正态度,别把我跟前主混为一谈,也怪冒犯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感觉现在沾上床就能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还有什么事也等睡醒之后再说。
三日月:“请问姬君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刚想随口告知大名,就被狐之助一个飞踢阻止,相处半天我俩之间居然产生了一点奇怪的默契,我上下嘴唇才一分开它就猜到我想说啥了:“主人!我不是告诉过您不可以说真名的吗!每个审神者都以代号相称,请您想一个习惯的代号吧。”
要说习惯,那自然是穿山甲啦哈哈哈哈。
但是狐之助和三日月好像对此抱有不同的看法,狐之助发出尖锐的爆鸣,三日月的笑容也罕见的勉强起来。
搞什么啊,不就是以后一同去万屋采买时要对我喊穿山甲大人嘛,这难道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大和守安定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开了,大概是去找那位叫作加州的好朋友了?后两个字我实在没记住,等睡醒了一定要比对着刀账好好认认刃,争取把刃和名字都对上。在正式成为本丸的审神者后,沉睡的刀剑们被我挤出来的那点灵力全部唤醒,这也让我被掏空的身体雪上加霜。
脑回路来回跳跃后感觉更累了,我也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想一个惊世骇俗的代号,既然是代指的称呼,果然还是应该取一个熟悉点的。
“我的代号就叫小明吧。”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在日式的本丸听到还怪亲切的。
就是取完之后才发现和三日月好像有那么一点撞了,不过等之后稍微熟络一点我就会发现根本没多少刃会规规矩矩地喊我的审神者代号,叫大将的,叫主公的,叫审神者大人的,什么叫法都有,我的苦恼实在多此一举。
这都是后面的故事里,先按下不表。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把无关人等撵走后我倒头就是睡,睡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那狐之助掉落的毛发还粘在我身上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稳定的敲门声唤醒,虚脱感有所缓解,剧烈运动后的酸痛却加剧了,更难以忍受的是胃部灼烧般的饥饿感——见到狐之助时吃的便当早就消化完了,被榨干灵力的我现在饿的能吃一头牛。
我由衷的希望门外的来客是来喊我吃饭的。
“小明大人,您醒了吗,是否要现在用餐呢?”
爱你,这位陌生的朋友。
我爬起来去开门,见到了一位新的刀剑男士。和前两位又是不一样的风格,体格相对来讲健壮一些,一头紫色的短发微微卷曲,额前的碎发用红色的发绳束在头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看来刀剑男士不长痘,真羡慕啊。
而且妈生紫发却毫不突兀,这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都挺二次元的,一个不小心我好像又格格不入起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告知过新任审神者对刀剑男士们几乎一无所知,还是初次见面的自带设定,紫发男子态度恭敬道:“我是歌仙兼定。热爱风雅的文系名刀。请多多指教。”
我:“哦哦,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一时看不出来歌仙的暗堕特征是什么,刻意去观察又很没礼貌,干脆不去在意了。
“请问小明大人是要在这里用餐,还是前往大广间与大家共同用餐?”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那就见见呗。
总不能入职第一天就发生什么意外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