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微微蹙眉,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
“我感觉周云宴不是那种人,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做的话,我们俩估计就成了。”
“难道你不想成吗?”
卫安然的一句反问换来的是唐棠条件反射的否定句,但话说完之后,她又在心里一遍一遍反复自问——
她真的不想成吗?
如果她打心底里不想这么做,那只需要从省一离开就好了,这样也就再也没有和周云宴见面机会。
也只有这样,两人的生活才会都回归正轨。
明明,有正确的选择,只是没有这么做罢了。
卫安然后面又说了什么唐棠没有听清楚,她突然感觉自己很虚伪。
“走吧,我有点儿累了,咱们和周主任道个别就回家吧。”
愧疚变成了疲惫,唐棠心累地拉着卫安然的手往包厢里走,进去之后一看到周云宴,她眼神有些躲闪。
眼神相对瞬间的片刻让周云宴眯了眯眼睛,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杯子轻放在桌面上:
“卫小姐对今晚的酒水还满意吗?”
“当然,我看都是高档酒水,周主任出手真大方。”
卫安然话音刚落,一张黑卡递到了她面前,上面什么都没写,只有“周云宴”三个字和右下角“no001”的编号,背面是安谧会所的logo。
“卫小姐再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喝得,记在我周某人的账上。”
卫安然立刻明白地连连点头,她起身离开,完全无视了唐棠求救的眼神。
出门之后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的手势,她而后双手合十祷告道:
“唐棠,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会给你打好掩护的。周云宴你加油,我姐们下半身的美好生活就指望你了。”
等卫安然走后,周云宴起身坐在了唐棠身边,可后者挪了挪身体,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本来还带着浅笑的眸子瞬间低沉下来,周云宴脸上不着痕迹地闪过不满,他重新将腕子上的手串拿下来,有些烦躁地捻了起来:
“唐棠?”
“我之前看过周主任的资料,二十八岁就有如此成就,还没有谈婚论嫁吗?”
周云宴没有接话,脸上的表情尤为微妙,他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脸比酒杯里的冰块还要冷:
“唐记者这是什么意思?”
“我二十二岁就结婚了,周主任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
她不敢抬头,眼神躲闪,虚与委蛇地点明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提醒周云宴注意分寸。
可他就是个没分寸的人,尤其是在生气之后。
一把掰过女人的下巴,周云宴脸上最后一抹耐心也没有了,精致的脸上愠色微起,大拇指抚弄着女人的红唇:
“唐记者可有人选介绍给周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