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移开八宝阁上的一个花瓶,咯吱吱。
随着响声,一面墙壁从两边退去,露出一大块空间。
这里,才是她真正的秘密所在。
一踏踏的来往信件、稀世珠宝、数十万两的银票、田庄地契、金砖银锭。
她的眼睛先扫过放置钱财的地方,好在全部都在。
幸好,幸好,她怦怦跳动的心平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她这暗室是花了大价钱做的,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她又翻开专门放见不得人的信函,和账本的地方。
打开的一瞬间,她如遭雷劈,格子里全部空了,所有的信函都不见了。
只留下一封信,她颤抖着手拿起信件,差点哆嗦的打不开。
她的头上,手上都被汗湿透了。
在信笺上留下湿痕。
展开信纸,写一手歪歪扭扭的楷书: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留你一条狗头,取发代之,限你十日之内把本月的冤案全部平反。
错漏一件,定来取尔狗头!
崔顺两条肥腿抖的支撑不住她的体重,噹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
完了!
她留着这些东西本想拿捏她人的命脉,没想到今日却成了自己催命符。
一旦被发现,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十天。。。她这时间到底做了哪些事情?收了多少钱。
她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她衣服都没穿带好,就冲出室外,“快!快去叫江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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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顺这边被吓的魂飞魄散,急急找心腹幕僚商议。
另一头的的褚御风也不好受。死士驻扎点被找到不提,府里也成了漏风的筛子。
她府里时刻不离身的暗卫,居然被无声无息的药倒,她脑后的头发也被剃了截下来。
到底是谁如此狂妄大胆?
答案呼之欲出,就是李致然!只有她的人,才做得到这种事!
而且在狂妄的在她书桌上留信,要求她停止监控,并且交出虐打许云雪的人,还有那个肩上有箭伤的人,要送到中京府尹。
否则,下次取的就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性命。
“狂妄!”
褚御风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的她养尊处优的手掌一阵青痛。
割发之辱她绝对不会饶恕!既然来暗的动不了她。
那她就来明的,调派巡防营,直接万弩齐发,把她们射成筛子。
她这念头一起,脑中就闪过无数种理由,通匪、通敌、叛逆。。。。。。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小皇帝都会信。
绞杀她们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她又马上否决了这个可能,只因信件下面还写着一句:别想动歪心思,如果敢我和我的家人,明日的今年就是你的祭日。
若是你交出这些人,我们就此熄火。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