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好呀,周世子,我再信你一次。”
就这样,周启栋终于脱离了绮红楼匆匆回到侯府。
周启栋去安和院哭着忏悔。
“母亲,我真的喝醉了!”
周夫人除了不断责骂还能干什么。
周启栋又问翠月的事情该怎么办。
周夫人阴狠地说:“实在不行,把人赎出来安置在外面让她病死!
一个青楼女子,是断不能进我们侯府的,当我们侯府是什么人家!”
周启栋懊悔自责痛恨交加。
姜蕴依旧去焕春堂学制香,秦蓁因姜蕴的到来推了其他事,这一两个月都会留在京城教姜蕴。
没过两天,绮红楼的人就来宁阳侯府门口叫喊:“世子!你什么时候计划好呀?”
“什么时候接翠月姑娘进门呀?”
这么一叫喊,整条街都知道周启栋夜宿青楼,并且还要把青楼女子纳回家。
这个流言很快就传满了京城各个茶肆。
姜蕴在焕春堂学习,秦蓁说起周启栋,为姜蕴惋惜:“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
“我本来觉得你父亲挑的人不应该这么差,现在看来那周启栋真的太不堪。”
“不应该这样的,我了解你父亲,他不应该看不出周启栋的为人,
他为什么会答应这桩婚事?阿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蕴说:“他可能在我父亲面前演得太好。”
“有这个可能。”秦蓁分析:“也有可能你父亲当时已经意识涣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姜蕴忽然像抓住了点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时在北境驿站,你父亲同意与宁阳侯府定亲的消息最先是谁传出来的?”
姜蕴彻底怔住了,她眼睛定定地看着秦蓁,秦蓁也是定定地看着姜蕴。
她们同时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人故意传假消息,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周启栋,他要骗婚!
姜蕴倒吸一口气,手都在发抖。
如果是这样,前世自己被骗了一世,还让骗子作践丢了性命!
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前世自己傻傻地待在稼轩院不外出,跟秦蓁一面都没有见过,根本没人与她分析父亲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秦蓁握住姜蕴的手:“阿蕴,先不要打草惊蛇。”
姜蕴深吸一口气,“要找当时在场的人询问清楚。”
“没错,但当时在场的人现在都在北境,你一个深闺女子想找他们很难。”
姜蕴一时间情绪失控,眼泪都要掉下来。
秦蓁看着都不忍,“阿蕴,这件事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秦姑姑,谢谢你。”
“孩子,不用谢,我与你父亲有几十年的交情,况且他是为国牺牲,无论在私人情意上,还是家国大义上,我都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