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吊着的心落了下来,那股愤懑感又接踵而至了,斯钦巴日掐着沈怜枝的下巴,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孔,“你自己说说,你今天在大姐面前说了些什么话?”
沈怜枝满脑子都是那柄飞来的刀,他分不出半点的精神去应付斯钦巴日,两片薄薄的嘴唇干的起了皮,沈怜枝下意识舔了舔,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我……我……”
斯钦巴日目光落在他被舔舐的湿润的嘴唇上,就这么转瞬即逝的一眼,那股积攒多日的欲望翻腾而上,他俯下身,泄愤似的在沈怜枝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怕了吧?活该!”
“你也真敢什么话都往外说啊!啊?还说什么另请高明。”斯钦巴日一想到这就来气,反了天了!
这沈怜枝竟然能如此洒脱地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半点儿都不在乎他,这让斯钦巴日很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他心中,他的阏氏应该柔顺地讨好他,自觉地献媚于他,把自己当作他的全部,怎么能如此潇洒地说出“另请高明”这种话!
他正要发飙,胸膛却贴上一双柔软的手,斯钦巴日绷着个脸低头一看,见沈怜枝自下而上可怜巴巴地看他,纤长睫毛蝶翼似的轻颤。
“大…大王,我错,错了…”怜枝看他脸色黑如锅底,以为他要惩戒自己,只能示弱。
斯钦巴日瞪着眼睛:“此情此景之下,你竟然还敢引诱于我?!”
沈怜枝被他吼得一愣,嘴唇翕动着,不知所措。
“好!那我就满足你!”斯钦巴日今日来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下半是怒气半是欲念地去扯怜枝的衣衫,手上动作急攘攘的,浑然不知自己一副登徒子模样。
他捧着沈怜枝的脸,用力地在怜枝唇上亲了两下,又恶狠狠道:“你能不能生,是你说了算吗?”
“是老子我说了算!”
菩萨身
怜枝没有半点与他做那等腌臢事的念头,一时示弱也是权宜之计,不过是想快些将这尊大佛给送走。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何方才还一脸阴郁的斯钦巴日会骤然起这样的心思,他被吓得僵在原地,冰雕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斯钦巴日的手逐渐往下伸了,沈怜枝才因着这个动作解了禁制,开始猛烈地反抗起来,“现在不行……走开——”
他推阻着斯钦巴日的肩膀,而斯钦巴日一心记挂着那档子事,一时不慎,竟真的被怜枝给推了下榻,“骨碌”滚到地上,脑壳狠磕在一边的胡床上。
“嘶——”斯钦巴日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抬手摸了摸脑袋,摊开手掌看到一抹鲜红。
坐在兽皮上的沈怜枝自然也看到了他手底心上的血,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动作迟缓地抬起眼皮,发觉斯钦巴日鬓侧的发都被淌出的血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