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到怎样,无奈中夹杂三分自我的疼惜。
此时眼下的秦阮跟往日的他毫无差别。
她眼里分明是茫然无措的,却强撑几许镇定自若,让自己看上去足够有底气:“离开你啊!”
“舍得?”
蒋厅南不得不承认,秦阮还是比他勇敢。
她后面回的话被沉重的呼吸掩盖,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孟海棠跟她说国外的阳光都比国内贵。
秦阮深不觉然,她更享受国内的环境,陌生的地方总让人没有安全感。
一夜的抵死缠绵过后,终归只能留下平静。
空旷偌大的屋内一点动静都会溅起回音。
繁华的街道人流攒动,从顶楼往下看每一簇身影形同移动的小圆点。
秦阮跟孟海棠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她不向往国外,若非必要更不愿掺和重大的利益勾结,蒋厅南常说她这人矛盾,一边自视清高,一边收割他给的好处。
老天知道她没有退路的。
秦阮在巴黎待了三天,能见蒋厅南的时间加一块还不到18个小时。
他很忙。
有时早上给她打个电话,说不到几句话。
晚上最悠闲的事就是跟她吃顿饭。
餐厅响着雅致的轻音乐,秦阮手指软,指尖稍且搭住勺尾,胃里不太适应西餐,她吃得少:“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
蒋厅南也是很简单的解决完一餐。
他的时间很宝贵,对付饮食这一块纯粹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