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在大黑面前挺乖的,不如就先让它在这养伤吧。”陶软趴在鸡圈门外朝里看,就见大黑正替那只白狼舔毛,时不时还动作亲昵的相互蹭蹭。
“它俩倒是处的挺好。”陶软看得稀奇也瞧乐呵。
沈韩年也是无奈,既然夫郎心软那便留下,若是它敢伤了他的软软,那就别怪他心狠剥了它的皮当袄子取暖。
圈里正趴着的白狼突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夹紧了些尾巴,眼睛也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
“夫君,还是给它挪个地方吧,这白狼在这,这窝里的鸡吓的动都不敢动了。”
陶软看着缩在鸡圈角落里那一动不敢动的一群鸡,怕是有白狼在这那是都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自己落了狼口。
“那便待柴房去,堂屋里就怕那两个小家伙来了惊到它,伤了他们就遭了。”沈韩年想了想就开口提议道。
“还是夫君想的周到。”
陶软觉得沈韩年的提议很不错,那两个小家伙还小正是调皮的时候,经常在屋子里跑跳玩闹,要是不小心踩到白狼怕是要被伤着了。
柴房里防风也暖和,让它在那安置着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外面冰天雪地待着要好。
挪动的事自然是交给了沈韩年去做,陶软则是回了屋找了些伤药来,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这白狼现在倒也温顺了许多,似乎是知道这二人是在帮它便就乖乖的趴着。
陶软就大着胆子伸手在那白狼的脑袋上摸了摸,毛摸着没有大黑的舒服,摸着有些糙手刺刺的。
“你现在知道乖了,刚刚还对我呲牙。”陶软看着白狼小声嘀咕着,白狼嘴里发出小声的呜咽,似乎委屈上了。
沈韩年处理好了白狼腿上的伤便就带着陶软回屋去了,这白狼也算是在沈家安定下来了。
自从白狼来了家里,陶软就发现了大黑时常往柴房那边跑,今天倒好,他发现放在堂屋里的狗窝都被它自个儿叼去了柴房里,跟白狼做伴儿去了,这可把陶软看乐了,忍不住跟沈韩年笑着打趣说道。
“呵呵没想到这大黑倒是殷勤得很,这怕不是它给自己找的媳妇儿吧。”
“它可能也想着媳妇孩子热炕头,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了,能不殷勤吗。”
沈韩年也是拿自家这大黑狗没办法,还真是个会挑的,挑了个厉害的回来。
“那它怕是要变妻管严了,挑了个比他威风的白狼。”陶软笑眯眯的,说来也是觉得有趣。
“管它呢,自己挑的自己受着。”
陶软闻言噗呲一笑,剥了个青柑塞进了沈韩年嘴里,汁水丰沛口感软甜。
“很甜吧,下次去再买些回来。”说完陶软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刚泡软的吃着还带点清凉。
“好,你喜欢就再买些回来冻上。”
沈韩年声音温柔满眼宠溺地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人儿,陶软就这么陪着沈韩年,看着他手上正用磨刀石打磨着农具,现在是冬季不用下地干活,正好为开春做准备。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取暖。
张家。
最近公爹着了风寒病倒了,许函又要忙着做豆腐又要忙着照顾公爹,这一连好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了。
这今日一早许函刚起身,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感袭来,一下又跌回来炕上,嗓子干哑感觉火烧火燎的。
缓了会许函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不过倒也还能撑住,下了炕脚步略显虚浮的去了桌边倒了杯水。
喝了水嗓子也感觉没好受了点,只是头还有些发晕。
“许函你个懒货!生意还做不做了!!一天天就知道在屋子躲懒,哎哟,我怎么那么苦啊,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儿夫郎哦,我可怜的儿啊……”
许函本想着坐在椅子上缓缓一会再去做豆腐,这不老太太见不得他闲着,一大清早的就跑来房门前瞎嚷嚷上了,哭天抹泪的,听得房内的许函脑瓜子直犯疼。
他知道老太太看不上他,从他刚嫁到张家起老太太就变着法找他的茬,以前夫君还在的时候,老太太还知道收敛些,可是自从夫君亡故,老太太就想着法的找麻烦。
许函现在浑身难受,头也昏沉沉的,听着老太太在外面就只是一味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心底渐渐涌上一股委屈,眼底泛起了泪光,他只想安安稳稳度日,可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奢侈……
许函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强打起精神来站起身出了房门,在婆母的谩骂声中开始了劳作。
“让你干点活磨磨蹭蹭的!”老太太站在屋檐下看着正在磨豆子的许函,光说也不知道帮把手,眼里多有的只是嫌恶与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