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笑的开心,反而还宽慰陆仲宣。
但凡真是个感恩的,也不会在刚进府这个节骨眼上痴缠家主还跑到正室面前炫耀。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贺霖菀并不想看,半垂着眸子淡淡的说道。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陆仲宣微微颔首,“那你且进去吧。”
遂带着柳盈盈离开。
候在一旁憋了半天的秋禾此刻早已气红了眼,愤愤不平道,“夫人受了苦楚,老爷问都不问一下,就被那狐媚子勾了去。”
知道秋禾是想歪了,不过贺霖菀也没法纠正,毕竟这伤也不好展于人前,忙拉了秋禾一把。
“秋禾,别去管他,我累了,先扶我回去休息吧。”
果然,秋禾立马不再管他们,忙扶着贺霖菀朝自己院子里走。
老夫人见下人回禀贺霖菀回来了,还等着人过来呢,乍一听人回了自个儿院子里,登时摔了茶盏。
“真是好大的胆子,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这个贺氏真是不识礼数,回来了,也不知道过来问安!”
陆老夫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旁伺候的陈嬷嬷连忙上前,将手贴在老夫人后背帮着顺气。
“老夫人莫恼,这府上最敬您的除了老爷便是夫人了。”
“听下人说夫人在门口看到了老爷和柳姨娘出行,许是这会儿心里不快,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陆老夫人神色稍霁,却仍不由气闷的骂了一句。
“真是个善妒的。”
这时的陆老夫人早就忘了不久前贺霖菀将外室抬进府里,并不吵不闹地接纳了外室的两个孩子的事情。
若真是善妒的,光一个外室只怕连侯府的大门都摸不到。
陈嬷嬷福灵心至,朝着低头当鹌鹑的小丫鬟们骂了一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把这地收拾一下!再去请夫人过来。”
丫鬟们谨小慎微惯了,连忙收拾地上的狼藉。
又有丫鬟忙往外跑去请人。
簌颍苑内。
秋禾心疼的想要去看贺霖菀的伤,却被贺霖菀抬手止住,打发她去了外头守门。
倒也并非不信任秋禾,实在是这伤口绝不能宣扬出去。
坐在梳妆镜前,贺霖菀揭下脖子上的丝帕,模糊的铜镜里倒映着那已经结痂的牙印。
便是用她掌握的所有的方法和医术都无法让其立马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