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同谢云泽去安宁伯府时,他们不仅见到了谢云泽的父母,也就是安宁伯和夫人,还遇到了谢云泽的兄嫂,谢云清和他的妻子。在谢云泽被安宁伯留在书房里说话的功夫,林软已经到了谢云泽的院子,在谢云泽那不算太小又不失雅致的院子里,林软慢慢逛着,眯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她的目光被两个陌生的身影吸引住了。原来,这就是她曾多次听说过,但从未亲眼见过的两名丫鬟——翡翠和珍珠。不得不说谢云泽这两个丫头起的名字还真是好,翡翠和珍珠都人如其名——翡翠长得清清冷冷,宛如夜空中皎洁的月光,清澈透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的美,不张扬,却足以令人心动。她的神态宛如夜风中轻轻摇曳的小白莲,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有可能让她泪眼婆娑,仿佛随时会因外界的干扰而颤抖。她的存在,就像是那首现代诗中所描绘的那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林软看着翡翠,心中的柔软情愫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她对女孩子天生就有一份特别的怜惜之情,看到翡翠这般模样,她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变得柔和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对翡翠说:“翡翠啊,珍重。”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林软麻了,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把嘴捐出去。她是真没有忍住。翡翠和这首诗的适配度太高了。“公主?”果不其然,翡翠像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兔子,抬起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林软。“翡翠是吧,”林软放轻声音,“你可愿和我去公主府?”没等翡翠回答,林软又转身对一旁的珍珠说,“你也一样,考虑考虑,要不要随我到公主府?”珍珠和翡翠是不一样的漂亮。珍珠的美貌与翡翠不同,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极白,若让林软自己说,几乎可以与谢云泽因为拉的虚脱而毫无血色的脸色媲美。她的眼睛像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鼻头小巧玲珑,嘴巴红润饱满,给人一种天真烂漫的感觉。然而,林软注意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她的身材也同样引人注目。她的身形丰满圆润,给人一种健康可爱的印象。珍珠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活力和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接近。。。接近。。。林软的目光不经意间向下移动,然后又迅速收回,似乎是被珍珠的某种特征吸引了一下,但随即礼貌地转移了视线,甚至还掩耳盗铃一样的干巴巴咳嗽了一声。听说这两个丫鬟是安宁伯夫人给自己的好大儿挑的,她挑选的这两个丫鬟,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性格上来看,都非常适合服侍谢云泽这样的公子。不得不说,伯夫人的眼光真好啊。多亏谢云泽成了驸马,要不然哪个姑娘嫁给他,有那两个有婆婆撑腰的丫鬟在,就得天天忍气吞声,做个有名无实的“贤妻”。想有点别的活路,估摸只能放把火,把安宁伯府烧个精光。这样想想,她林软也可以堪堪称得上一句“爱花惜花救花之人”了,若不是还穿着繁复的宫装,深冬腊月手边也没有扇子,否则林软高低得表演一个“倜傥风流”出来。林软看着眼前的两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好好想想吧,虽说我无法确保你们日后能过上多么优渥的生活,但起码会比现在这种整日守着你们少爷那破旧院子要好得多。我心里也清楚你们在驸马身边原来是做什么的,既然今天我开了口,表示愿意带你们一同前往公主府,那就意味着你们无需担忧我会故意刁难或者苛待你们,明白吗?”她的目光坚定而真诚,似乎想要让这番话深深烙印在对方心底。话说着,安兰远远看着谢云泽走了过来,便道,“公主,驸马来了。”听到安兰的话后,尽管翡翠和珍珠心中各有想法,但由于林软这个公主在这里,她们害怕碍了林软的眼,生怕谢云泽看见她们一样,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向林软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公主刚才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谢云泽见到曾经贴身丫鬟的背影,面上有些不自然。林软含笑着捏着一支腊梅的花枝近了自己,意味深长的说“我刚在说,驸马这院子里腊梅开的好,只现在要常年无人欣赏,真真可惜,所以今日一定要瞧个痛快,莫向花时不欢赏,人生能见几番冬啊——”谢云泽看着眼前的梅花,心中暗自嘀咕:难道真是如林软所言?他不禁回忆起往昔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虽然每到季节也会附庸风雅的顺手摘几枝梅花插入花瓶,但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并无太多感觉。然而今天再次观赏这些梅花时,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别样的感受。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它们了吧?经过一段时间的分别,再重逢时总会带着几分新鲜感和期待感。又或者……是因为公主在场呢?她那清丽脱俗的气质与这傲雪凌霜的梅花相互映衬,使得整个画面都变得格外美好而动人。,!谢云泽凝视着枝头绽放的花朵,思绪渐渐飘远。此刻的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纷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淡雅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他深深吸口气,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谢云泽沉吟了一会,竟真吟诵出一首菩萨蛮出来:“寒枝疏影清霜月。幽香暗度黄昏雪。浮生如梦里,回首都多思。夜阑人已醉。明月横窗碎。何处觅梅时?故园春信迟。”菩萨蛮?巧了么这不是。林软将现代看到的那部古装女性职场电视剧里最最最经典的菩萨蛮配着谢云泽的词轻轻哼唱起来——“公主,”谢云泽轻声和着,林软的歌声婉转悠扬,仿佛夜莺轻啼。他心中正被这首词勾起万千思绪,却仍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此曲风格独特,似乎并非寻常所见的菩萨蛮曲调。不知这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曲目呢?”谢云泽言语间满是疑惑之色,目光也紧紧落在公主身上,期待她能给出答案。“这个啊,”林软面不改色的答道,“这是我在边疆时意外听到的一首街边艺人的曲子,玉郎你可是觉得曲子粗陋?我初听时却觉得好听。”粗陋吗?谢云泽并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这首曲子莫名有些伤怀,仿佛把自己压抑的那些郁郁之气都唱了出来。“玉郎,我们把这棵腊梅带走吧,”林软道,“就栽种在公主府的小书房外。”单独提到的小书房。谢云泽只知道那一个,那是独立于其他院子的一个房间,林软只有在思念双亲的时候才会进去,每次出来,身上都沾满了苏合香的味道。栽种在那里吗?谢云泽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就好像突然和林软的双亲一样要守护林软的感觉。“好,”谢云泽温声道,“一切都听公主的。”做了首诗抒发了情思,也耗费了心力,谢云泽感觉有些疲累了,眼看天色渐晚,也可能想到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这个代表着过往的地方,谢云泽想要回公主府了。林软当然点头同意,只是不经意同身边的安兰说道,“你去伯夫人那里把翡翠珍珠的身契要过来,让她俩同你一起回公主府。”:()全员好人,只有宿主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