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
铭雀尔很难想象会有这样一个赌徒,无暇如玉温雅平淡,难以被玷污的高高在上模样。
“不用了。”温觉摇头。
铭雀尔抬头,浅浅的瞳色掠过疑惑。
温觉将手帕还给beta男人,一面走一面道:“这几晚安排在礁山别墅。”
这句话比起一个日常赌徒放弃赌博更让人惊讶,譬如你对牛奶过敏,却天天喝牛奶一样可怕,是不要命的可怕。
铭雀尔不高,站在原地愣住的模样像个小树桩。
温觉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秘书,原本温润落在肩后的乌发掠过肩上的勋章。
alpha天生的敏觉性让她知道:她在别人眼里有些不一样,这改变显然来自她最不喜欢的omega性征。
*
谢隽知道消息的时候冷着脸通过终端跟经纪人李兰争执。
“谁允许你放出这样消息!”他的脸色很不好,刚刚演完今天戏份,拆散梳得精致的头发,任由细碎额发落在前面。
李兰显然也不乐意,她手里还有多的是的漂亮孩子要带,语气并不友善:“你跟我扯这些!?是谁大早上太阳都没出来就摸到药店买验孕棒!”
这话说出来,李兰都觉得滑稽。
她知道谢隽的性征,但为了公司股市,只得好好应付。
堂堂顶流艺人,以alpha形象火起来的谢隽跑到药店买omega才需要的验孕棒!
简直可笑至极,天方夜谭!
谢隽气势也没弱下来,他硬着头皮道:“谁知道别墅外面狗仔盯得这么死,他们是不用睡觉吗?”他不去医院,其实心里也怵得慌,天刚蒙蒙亮就瞧瞧出门去买验孕棒。
就因为这个,他在卫生间试了半天才吃了定心丸。
李兰气得瞪大眼:“你给我滚过去好好看那标题怎么写的。”
“顶流夜会辣妹一战十,验孕棒成把买。”
谢隽一噎,唇瓣一紧。
“噗嗤”笑出了声,他乐呵捂着肚子。
“笑屁笑,你这样子还笑得出来。”李兰当然知道用验孕棒的是谁。可她没想到谢隽联想狗血标题里那夜会的“辣妹”是谁。
谢隽再玩得开,也不敢吧温觉当做辣妹。
就凭那三晚的战斗力,他坦然愿意当那个下面的,反正omega的东西中看不中用,顶多在刺激的时候能爽一把。
李兰表情严肃起来,郑重警告谢隽:“我不管你跟那金主玩得多开,你omega的性征是不能公开的。”她想了想,精明的脸上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苦口婆心。
“我也带你十多年了,艺人的有限期到了,你知道转行去电影圈混个名声没问题。但是。。。。。。”李兰顿了顿还是开口道:“那些有钱人顶多像是养小猫儿小狗儿,当个乐子。”
“别的都能给,听我的。。。。。。”
“别给心。”
最后这三个字,在李兰关上终端后还重复回荡在谢隽脑子里,透过浅魄色的瞳孔映出面前化妆镜上男人面容。头发放下来他就属于柔弱的那种类型,漂亮得可怕,偏偏带着快接近30岁的韵味。他轻轻转头,露出耳后粉色微张的腺体,静静呼吸下能感受到腺体一吸一合的张力。
“不过是个老男人。”谢隽不屑自嘲了一下。
“还能怎么吃亏。”或许伪装太久alpha,他潜意识可没觉得自己陷进去后是难以挣脱的弱者。
他回礁山别墅的时候,天都黑了大半。
昨晚温觉会留下来陪他,纯粹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