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长这么大力气的?
楚星野自己也回答不上来陈明湛的问题,于是小声说道:
“你弄疼我了。”
少年不觉得自己在示弱,
他只是诚实地说出了心里话,这年头说实话总没有错吧。
但陈明湛觉得他在示弱,不仅在示弱,还在撒娇。
心思歪得很。
“……很疼吗?”
陈明湛松开手,想要看看手腕的情况,却被楚星野一把拍开。
陈明湛下意识地去抚摸手掌上那块被楚星野的指腹触碰过的肌肤。
奇怪,有点爽。
是错觉吧。
他又不是狗,被人扇了怎么会爽呢?
几步之外,闻暨白沉默地看着楚星野,以及环绕在他身边的男人。
穿过树影与人影,楚星野同闻暨白对视。
闻暨白轻咳一声,所有人短暂地安静下来。
他一步一步地向楚星野走来,走得很慢,脚步声落在地上闷闷的,和楚星野此刻的心跳声莫名相似。
他停顿在楚星野面前。
“玩忽职守。”
闻暨白语气平静。
楚星野紧抿着嘴唇。
闻暨白与楚星野擦肩而过,一个眼神也没多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想要辩解,就来我办公室吧。”
冷淡的声音从楚星野身后传来。
*
夜间的校园比白天更迷人,漆黑的大楼上镶嵌着微闪的小窗,折射出宝石一般的光彩,太多的园艺在暗色中只剩下轮廓,在高大的建筑脚下留下曼妙多变的线条。
从纽黑文最高层建筑最南边的办公室向外看去,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闻暨白已经处理了四个小时文件,助理送来的饭彻底凉透了。
一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此刻的静谧。
闻暨白出声让人进来。
来人是楚星野。
“我还以为你是来向我解释今天擅自离岗的事情的。”
闻暨白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
楚星野心一沉,
坏了,被看穿了。
他看起来很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