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悠没冲上去打巴掌,言吾贤的那两个朋友冲上去了,连警察都拦不住。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待阿贤?!你知道阿贤为你做了多少事吗?你不感恩就算了,你竟然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言吾贤的那两个朋友,一边对着三木隆太拳打脚踢,一边流泪痛哭。
一直到被安室透拿出证据指认是凶手,也神态平静的三木隆太,在听到这些话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他一拳打了回去,嘶吼道:“我为什么不能?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他真的是把我当朋友,在帮助我吗?”
“他不过是在利用我这个可怜虫,彰显他这个天才虚伪的仁慈,演给所有人看!”
“他根本没拿我当朋友,他根本没拿我当朋友!”三木隆太双眼发红,揪住心口的衣服怒吼。
言吾贤的那两个朋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恩将仇报、倒打一耙的人。
西山悠再也忍不住了,她冷沉着脸,大步逼近三木隆太,结果还没走过去,就被安室透一把抓住手腕,直接挡到了身后。
“不要过去,他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安室透沉声道。
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过残忍,谁也不知道他在情绪激动时,还会做出什么事。
西山悠深呼吸一口气,她回握了一下安室透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即,她两步从安室透的身后走出来,站在与他并肩的位置。
安室透一怔,他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与他并肩的女孩子。
西山悠正以凌厉的眼神看着三木隆太,冷声道:“你说言吾贤没把你当朋友,证据呢?你从什么地方得出了这种结论?”
“证据?他这种虚伪的仁慈,还需要什么证据?!”三木隆太红着眼,急速喘息着咆哮:“他每次都说会帮我进入学派,却从没实现过自己的承诺。我那么多次卑微地向他恳求,求他把言吾学派的古籍借给我学习,他也从没答应过!”
“还有这次的宴会,说什么要把我介绍给所有人,让人们看到我的优点,不再嘲笑我,都是假的!他不过是为了再次炫耀自己的仁慈,看我这个废物的笑话而已!”
“我三木隆太,一个废物,怎么配当他这位大少爷的朋友呢?我只配当他的工具而已…什么友情,都是一个笑话!”
三木隆太仰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滚滚而下,脸色苍白如纸。
他捂住心口,泪流满面地喃喃:“你既然不把我当朋友,又为什么要对我伸出手,让我看见另一个世界的光?为什么?”
三木隆太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大量汗水溢出,右手紧紧捂住了心口。
众人大吃一惊,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立马跑上前查看,江户川柯南焦急地大喊道:“是心脏病,他需要急救!”
安室透已经开始进行急救措施,西山悠、毛利小五郎、毛利兰、目暮警官也跑了过来想要帮忙。
三木隆太惨笑了一下,他喘着气,低哑地道:“来不及了,我在你们指认我之前,就已经服药了。”
“我做错了事。”三木隆太笑着,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我的命,赔给他。”
众人都沉默了。
西山悠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一把将江户川柯南拽起来,直接搂进怀里,然后自己站到了江户川柯南的位置上,弯腰逼近倒在地上的三木隆太。
“诶?!等、等等!”江户川柯南瞬间红了脸,急得冒汗。
西山悠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三木隆太,一字一句地道:“言吾贤之所以没能完成他对你的承诺,是因为所有的学派,都拒绝了他的一再请求。”
“他甚至因此导致各学派大师们的不满,被他家中的长辈训斥!”
“他不借给你言吾学派的古籍,除了言吾学派的规矩不允许外,还因为你的天赋确实不行,就算借给了你,你也学不会,只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西山悠盯着三木隆太,一句句把他所谓的虚伪仁慈的理由,驳斥回去。
她怀里的江户川柯南,着急却帮不上忙的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高木涉…除了还在做急救的安室透,全都在震惊地看着她。
西山悠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真以为就凭他言吾贤一个后辈,就能请动我参加这种活动吗?”
“这是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
“诶?!”
原本还在震惊又不知所措的听着西山悠讲话的,目暮警官、江户川柯南、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高木涉,集体豆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