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此刻不清醒,可谢炳的脑子却从未如此清醒。
谢炳深吸一口气,正当他打算推开苏浣时。
下一瞬,唇角落下了柔软的触感。
她的双唇软绵得不像话,带着丝丝缕缕凉意,比云朵柔软,比糖果香甜。
他一瞬间便睁大了双眼,清润的眼眸幽暗如墨,眼底情愫疯狂涌动,心跃动得似是要跳出胸膛。
苏浣,竟然吻了他?!
即便是一个清浅到极致的吻,也让毫无经验的谢炳阵阵眩晕,头脑空白,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终于,在怔愣了几秒后,谢炳察觉出了不对劲——苏浣一动也没动。
谢炳听到了苏浣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撑起自己的身体,让苏浣躺在沙发上。
借着那抹稀薄的光,谢炳看见了她恬静安然的面庞,双眼紧闭,显然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
谢炳心头情绪复杂,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
唇角似乎还有她的余温,那奇妙的触感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浣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躺在她的面前,绯红色的双唇饱满甜润,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翕动。
像是在邀请他继续品尝一二。
即便他此刻他吻上去,苏浣也不会察觉分毫。
谢炳的眼眸黯了黯,拼命压抑着心底的冲动和叫嚣,那卑劣的想法让他阵阵战栗。
睡梦中的苏浣嘤咛了一声,面色泛红,因为酒精的作用似乎身体有些发热,却因此而更加诱人。
谢炳望了她半晌,无人知道他心中经历过怎样的激战。
最终,眼底的情潮褪去,理智战胜了欲望。
谢炳在苏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将苏浣抱进了房间,而后转身离开,独自面对又一个不眠夜。
翌日清晨。
苏浣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记忆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中。
似乎昨晚她和谢炳愉快地在景南大学操场欣赏夜景,谢炳还给自己买了酒,然后呢……
完蛋了,她断片了。
不过是区区一听果酒,两罐啤酒,竟然又让她醉得不省人事。
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她对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但是,她对谢炳很有信心,她认为,谢炳是个值得深交的正人君子。
回忆起来,第一次发现自己酒量差,还是高考之后和同学在KTV中狂欢,那时候还是盛云竹把她送回家的。
自那以后,苏浣便不怎么喝酒了,除非是心情不错,自己小酌两杯。
即便平时作为律师参加应酬,苏浣也一律说自己酒精过敏。
好在现在时代有所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讲究酒桌文化,对女性的尊重也多了不少,否则还真是个难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