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饭吃完,大家其乐融融,蔡国雄被灌的晕晕乎乎,更放的开了。
不过看在桑尼眼里,倒有种失恋后自暴自弃的有伤感,桑尼忧郁的多看了蔡国雄几眼,又被姐妹们打趣,俩人感情好。
姐弟们开心,喝的便有点多,收拾了餐桌后,也不知谁提了句,“咱们打麻将吧。”
桑尼本还在替蔡国雄忧郁着,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撸起袖子,就要上场。
表姐们使劲对着她眨眼,更对提议的兄弟啐骂了一口。
桑尼貌美,学历高,工资挣的高,人也通情达理的,若是真要说出点毛病,就是牌瘾比较大。
往麻将桌上一做,一玩就能玩大半天。
表姐们顾虑桑尼和蔡国雄正出对象,若是让蔡国雄发现桑尼是个“赌鬼”,怕是会节外生枝,。俩人生出嫌隙。
可桑尼因为那个意大利男友的事,忧心伤心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应邀和朋友们玩牌了,正手痒的紧,哪还管那么多,嚷嚷着只玩几圈,就率先一步坐到了麻将桌上。
冯政委的爱人平时没什么爱好,也喜欢赌点小钱,玩玩麻将,所以家里的小房间也有一台麻将机。
蔡国雄喝的有点儿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表姐妹们逗趣,说未来姐夫会嫌弃会打麻将的媳妇后,竟也顺着说了句,“谁没有点儿爱好啊,我喜欢她,自然她的爱好我也会喜欢。”
表姐妹们嬉闹一声,便欢呼着去打麻将了。
蔡国雄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呼吸了会新鲜空气醒酒,而后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客厅,没发现容欣,心道她什么时候走了?
蔡国雄朝楼下看了许久,情绪莫名,有一丝失落,又有一丝难过,总之五味杂成。
他正兀自想着心事,大表姐帮忙姨妈刷碗碗出来,看到蔡国雄一个人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暗骂了弟妹们一句不懂的待客之道,便也拉着蔡国雄去小房间看他们打麻将玩。
蔡国雄推脱不了,进了屋才发现,得嘞,容大小姐哪儿是走了呀,原来是端了个小椅子,凑在桑尼身边看她打麻将呢。桑尼在出牌时甚至还跟她有商有量,俩人看上去都很专注的样子。
蔡国雄满头黑线,再也看不下去,折身出了小房间,找冯政委说话去了。
话说桑尼这会儿对容欣的态度可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啊,不过她本来对容欣也没有恶心,方才也只是假装的,只是后来架势摆开了,再试图亲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这会儿不一样了,麻将桌上做朋友,简直就是无纠结,我障碍啊。更可况,她从来不知道容欣对麻将居然有这么浓烈的兴趣。她是一边打牌,一边对容欣传道授业,以至于几圈麻将过后,俩人已经亲密的称姐道妹了。
晚饭,在姐妹们的怂恿下,蔡国雄在外面请的客,这次容欣没有死皮赖脸的凑上去,甚至很礼貌的婉拒了邀请。
蔡国雄心头的情绪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中午没被灌醉,晚上倒是他自己先醉了,不过醉了,醉了,倒让他看看透了自己所谓的这段感情,无非就是一厢情愿,自作自受而已。
回到驻地后,醉吐了一宿,第二日宿醉的头痛欲裂感,没让他觉得难受,倒让他觉得很爽。
他自嘲的想,本来就应该这样嘛,若是不吃点亏,怎么能长记性呢!
自此后一连好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直到第四天,桑尼突然惨兮兮的跑来找了她,哭花了妆容,一脸被咒怨缠上的模样。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求您了,救救我吧。”
蔡国雄惊诧不已,蹙了眉头,迫切的问了句,“出了什么事?”
在他看来,一直以来端庄有礼的桑尼突然以这幅模样示人,绝对是受到了某种让人无法容忍的侵害。
“求求你行行好,收了那只妖孽吧,我已经被她逼的无家可归了。”
☆、
蔡国雄表情抽搐的听完了桑尼声泪俱下的控诉,原来自那次她和容欣分别后,一直保持着联系,嗯,好吧,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密切的联系,密切的她都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心力憔悴的半失恋期。
容欣那几天是天天黏着桑尼,刚开始的半天桑尼还有点防着她,后来看她根本就是个有点小任性却又单纯无害的性情女孩,才放心又热情的接纳了她。
嗯嗯,谁叫俩人爱好一致,都热爱上了麻将呢。
桑尼虽然长了容欣也有十多岁,可是由于她是独生子女,也是个当不来姐姐的,难得有个兴趣爱好方方面面都一致的,桑尼那个欢喜啊,下了班打麻将什么的,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带上容欣了,她甚至都忘记了容欣是自己恩师的女儿,教坏她真是一丝心里障碍都没有。
老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容欣也就和桑尼热络了俩天半的功夫就原形毕露了,那天的到来也是毫无征兆的。其实说来也就是昨天晚上,桑尼闲在家里正发霉,那头意大利人一直也没给她个准确的答复,让她心头发燥的几乎发疯。这时候容欣来了,桑尼提议他们下去棋牌室玩两圈。容欣却皱皱眉头说,“何必那么麻烦,不若我们俩玩吧,反正在你家,又不必在乎旁人说三道四,咱们玩到天亮都没关系。”
桑尼闻言眼睛一亮,她本就心情发燥无法排解,若是能玩一夜倒是不错。
桑尼喜欢玩麻将却也不是那种烂赌之人,一般赌钱的数目都不大,就是图个玩。
这种人一般很难理解,举个例子,就跟玩游戏打怪一样,旁人觉得无趣,可是喜欢的人却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