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权贵欺压女子的戏码,可没什么看头,楚公子还要继续吗?”
他不准痕迹地将苏家主仆二人护在身后,苏宜丹正将脆桃扶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尘。
楚厘却不敢再有动作,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银刀卫。
银刀卫以数排号,若是十七十八那种普通银刀卫就算了,夏七,那可是身兼六品怀化校尉之职的银刀卫十夫长。
能在新帝枕边立刀的亲信,就是他爹宣平侯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
楚厘也不能一点脑子没有,很快打着圆场道:“哈哈,哪里的话,不过是路上遇到了,找苏小姐叙叙旧,什么欺压,没有的事!”
苏宜丹倒也想不管不顾将事情都抖落出来,可有银刀卫路见不平已经是万幸,她又哪有那个撕破脸的底气。
楚厘说的不错,就算报到京兆府去,最多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她没有说话。
楚厘见势不妙,便打算带着家丁缓缓退走。
谁知夏七又一指四周那些被打翻的小摊:“楚公子就这样一走了之?”
楚厘暗骂一声多管闲事,面上还是掏了几颗碎银出来,这才顺利离开。
四周人群也渐渐散了,那几个遭殃的摊主最是倒霉,正唉声叹气地收拾烂摊子。
夏七收剑入鞘,走过去把碎银分了分。
苏宜丹在一旁看着,想起那天搜家的银刀卫队长,好像是叫冬六的,为人冷酷死板,就没有夏七这么活络。
等夏七忙完了,苏宜丹福身道谢,将先前买的甜瓜分了两个给他作为谢礼。
倒不是她不舍得全给,只因方才混乱间全部掉在地上,摔破了两个,要么就有裂口。
三两桑葚更是惨不忍睹,成了一汪紫黑色的水。
夏七的任务就是保护苏宜丹,可不敢收她的东西,点头道:“苏小姐客气了,守护北魏百姓是银刀卫职责所在,不取分毫。”
“你认识我?”苏宜丹疑惑问。
“……”夏七一顿,“方才听楚公子这么喊。”
苏宜丹点点头,再次道了谢,这回不敢再在街上逗留,匆匆忙忙往家走。
夏七远远看着她进了苏家大门,没有再靠近,思索片刻,转身隐入附近的无人小巷。
楚厘被他不痛不痒地赶走,难保不会色心大
()
发、卷土重来。
这件事,还是得禀报给陛下。
…………
回到家,苏宜丹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还好,只不过裙摆被桑葚汁染了点色,脆桃就惨了,灰头土脸不说,发髻乱了、裙子也脏了。
苏宜丹让她去洗澡,自己把还能吃的水果挑出来放进果盘里。
好在苏父苏母不在家,不然又要担心。
想着楚厘的事,她还有些发愁,怕是日后都不敢再随便出门。
今日运气好,遇到银刀卫路过,下次可真跑不掉了。
不过楚厘家住明顺大街,以前从没在附近遇到过,今日可能是因为追着那侍妾才跑到了城河街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