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樱不自觉吞咽了一下,睫毛扑簌,声音发虚:“你该不会”
话说到这里,她扭头,紧闭的房门还没被她看清,脸就被陆霁尘扳了回来。
“他今晚不走。”
刚从心底往上爬的念头顿时消失殆尽了,岁樱打在他扳着她脸的手背:“那你还——”
后面的话她没说,换成一句低低的警告:“你是疯了吗?”
对,疯了。
铤而走险、不顾后果,竟让他有一种近乎于“偷。情”的刺激。
垂落的眼睫遮不住眼底的温柔,陆霁尘一瞬不错地望着她:“怕不怕?”
当然怕,万一被逮到,后果她都不敢想。
会被沈确一只手拎下楼,还是说一拳挥在陆霁尘脸上?
光是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见她抿唇不说话,陆霁尘眼底的晦沉渐渐清朗。
很奇怪,本来他心里也很忐忑,可是在看见她眼里的受惊藏怯后,心底生出的浓浓保护欲让他心里突然平静下来。
陆霁尘低头吻在她额头:“不怕,有我。”
流窜在心里的不安因他短短几字而烟消云散,岁樱在他怀里的姿势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再提起楼下的人时,她不再心虚,只剩好奇。
“他这趟过来是干嘛的?”
“负荆请罪。”
岁樱:“跟我?”
人被他侧抱在腿上,陆霁尘拥着她,鼻息间全是她颈侧的香。没忍住,他头低了低,声音有笑却沉哑:“不然呢?”
岁樱不作声了,不是被沈确的上门请罪意外到,而是耳廓边传来的热吸让她大脑空白住。
这人是要干嘛?
让她来书房陪他,难道是那种“陪?”
压在自己怀里的两只手,手指勾勾缠缠绞个不停,可大脑里能做出的思考却少之又少。
因她的沉默,让陆霁尘微微抬起脸,“怕了?”
岁樱几乎秒懂他的这句「怕」和上一句的「怕」不是一个意思。
她不敢抬头看他,却敢嘴硬:“我有什么好怕的。”不知是想灭一灭他的威风,还是想给自己
长长底气,她又说:“小叔还在楼下呢,我就不信你能对我怎么样”
似乎是觉得她说的有理,陆霁尘没有反驳她。
“的确,你小叔就在楼下,我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然”,他的唇就低在她耳朵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