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金,现年十九岁,就读于离家100多公里外,市里最牛的民办高中。
一米八高个,身材有些胖,但胖得不够突出,尚未胖出矿二代该有的形象气质。
可能是前来投胎的路上不小心踩了狗屎。
这家伙一投胎,就投给了县里的首富,当地最大的煤老板当儿子。
十九年前,他爹李大贵抱着黑金在煤矿视察工作。
旁边五大三粗的媳妇有几分抱怨地说:“老李,咱都30多了,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个儿子来,你看给娃起个什么好点的学名。”
听罢媳妇的话,李大贵摸了摸怀中儿子的后脑勺。
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乌漆嘛黑的煤堆。
片刻之后,蹲下身。
捡起一块黑得发亮的煤块,细细打量了一番。
沉吟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咱这辈子,全仗着这玩意飞黄腾达,发家致富。”
“黑金,就叫黑金吧!”
李大贵兴奋地说着,脸上泛出得意之色。
“黑金?李黑金!也还行哈!”
媳妇念叨着,表示认同。
自打出生那天开始,李黑金毫无意外地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作为一个有矿之家该有的体面生活。
父母忙于生意,无暇在家照料,于是谋划着给黑金找个保姆。
原打算在县城找一个。
但后来李大贵经过周密的思考,觉得不行。
“我儿子是什么人,是黑金,是我李大贵的种,我们李家的传人。保姆怎么能从县里找个土不拉叽的村姑。”
“不行,一定要找最好的,找最贵的。去市里找,不,去省城找。”
以李大贵向来说干就干,毫不拖沓的作风,当天他就叫来秘书,司机开着奔驰,直奔省城。
路上,李大贵交代秘书:“你给我查查,这省城规模最大,名声最响的家政公司是哪家?”
秘书掏出手机,又问朋友,又托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