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卑职确实有隐瞒,还请大人见谅,家妻性子娇蛮,前几日闹脾气,回了娘家。“
见上方的人,沉着脸不语。
闫衡又道:“卑职过两日就去府上接她。”
“啪~”
宁国舅突然将桌上的茶盏摔到他脚边。
到底是见过血的武官,见此丝毫不胆怯,身躯巍然不动,只略微低了眉。
宁国舅冷着脸走到他面前:“接什么接,动不动就回娘家的女人,还要她作甚,休了她。”
见他投来莫名的目光,宁宁国舅声色一转道:“闫校尉这般的长相气度,便是京中的勋贵子弟也比不上。”
“我第一眼瞧你,就觉得你英武不凡,现下只是暂居低位,若将来得了机会,大将军也能做得。”
“她作闹你,就是看不起你,这样不贤的女子,要个我这,早给她撵出去了。”
闫衡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静了片刻,又见他嘴边扯出一抹苦笑:“卑职自入京以来,多仰仗岳丈一家提携。”
“内人虽性子娇蛮,母家却对卑职多有扶持,耍些小性子,也无甚大碍。”
“啧啧啧~闫校尉你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你知不知道,朝廷任命你为宣节校尉的文书,被吏部的周大人给压下了。”
闻言,闫衡猛地抬起头来,面色十分难看,一双深沉的眼,隐隐透着寒意。
宁国舅用余光扫了眼他收紧的五指,微微勾唇。
“所以啊!你可别感激他们了,她当初下嫁给你,怕也是看你好拿捏。”
“人说娶妻娶贤,你这是娶了尊煞神,一个不好,就把你踩到泥地里。”
瞅着他那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宁国舅回身坐到太师椅上。
摇了摇玉扇,脸上露出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