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推辞,”庄培麟面色严肃,“是我考虑不周,带你去了督军府,让他们跟着你也是以防万一。”
“可我平时都在学校,他们也没发跟着我。”
连郑倾阳这样的大家小姐也没有带人去学校,司机都只是在门口等,她一个平民女子,带着护卫入校,岂不更惹眼。
“他们只会便服跟着你,不会被人察觉,你在学校时,他们在校外守着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谭翡钰也只能点头答应。
看来他与那位继母李秋君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还要
紧张,否则也不至于动用亲兵。
难道那晚他的伤,也是与这位继母有关?
谭翡钰心里一坠,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庄培麟,没敢开口。
“上楼为我看看伤吧。”
魏成带着二人依旧守在楼下,谭翡钰提着她从仁济堂带来的药剂和药膏,跟着庄培麟上了楼。
在房间内坐定,庄培麟十分自然地开始解衣服,边解边道:
“你想的没错。”
突然转了话头,谭翡钰反应了一瞬,才睁大了双眼。
“真的是她?”
看到庄培麟点头,谭翡钰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她又多知道了一个秘密,还是督军府的秘辛。
她离危险好像又近了一步,多嘴什么呢?
不对,她也没说话呀,不过一个眼神而已……难道自己在庄培麟面前,就真如他所说,话都写在脸上?
“不会杀你灭口的,”庄培麟话里难得带上一丝无奈之意,随即微嘲道,“况且,我与她不和,并不算什么秘密。”
“她为何要为难与你?甚至于伤你?”
谭翡钰奇怪,继母与继子,即使不和,何至于此,终究还是一家人不是吗?
“父亲位居三省督军之职,原有两子,我大哥夭折,如今她又有一幼子,幼子稚嫩,父亲年迈,我却已成军中少将,她如何安心?
说到底,还是权力之争,谭翡钰想起那天见到的那个小男孩,稚气天真,恐怕他还不知也不懂她母亲所为一切。
但有母亲李秋君的教导,兄弟成仇
只怕也是早晚之事。
谭翡钰颇有感慨地叹口气,抬头便对上庄培麟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才是真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