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当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傅九洲坐在床边周围漆黑一片,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到床上人都侧脸。傅九洲坐了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有那最后一抹瘆人的笑令人心生恐惧。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了尹唯一的脸上,刺目的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可你仔细看不难发现,此时此刻的女人如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双眼无神的睁着。哒哒哒,脚步声越走越近,也没有惊动女人丝毫。看着尹唯一已经醒了,傅九洲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快起来,你要躺到什么时候?”一秒两秒毫无动静。傅九洲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圈了。一把掀起被子,把尹唯一拉了起来。她也没有丝毫反抗,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马上把上官域给我找过来。铛铛铛。咣当咣当。“上官少爷?”睡梦中的上官域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震的烦躁死了,拉起被子蒙过头继续睡。老五,你去找备用钥匙,只能进去请上官少爷了。傅坎和傅震说着。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人把窗帘拉开,一人把上官域的被子扯了下来。上官域被折腾醒了,顶着一头炸毛的头发,冲两人吼。“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人性?”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几点?上官少爷,我们也是听吩咐,尹小姐醒了,情况不对,老板再等你过去。上官域揉了揉如鸡窝一样头发,散发着起床气。“让他等着,老子要洗漱。”上官域越过两人径直走向洗手间,一边刷牙一边骂。“该死的,五点就开始催命,啊啊。”磨蹭了半个小时,上官域才姗姗来迟。老板,上官少爷来了。你们是去外星球把他拉起来的?“你们两个先下去。”上官域打发着两个人,自己则回答傅九洲的话。“九哥,你三更半夜把我招来,天刚亮就找人扰我清梦,求你有点人性吧!”傅九洲薄唇轻言:“少废话,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上官域一脸疑惑,也恢复了严肃。这,果然不出他所料。上官域摸了尹唯一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眼球。尹唯一自始至终丝毫没有多余的反应。上官域深深的叹了口气,浪荡不羁的调侃:“九哥,准备后事吧。”“你陪葬?”嚓,九哥,你怎么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你再贫,就不要开口了。”“额,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没意思。”“我初步判断可能是自闭症,不过我得调一下档案,看她最初是什么时候发的病”“这个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也难。”“少卖关子,说重点。”“她昨晚之所以发病,可能是大脑受了刺激所致,还有就是她还伴随着自残倾向”傅九洲的心都漏了半拍。自残?怪不得她手腕上有那么多轻轻浅浅的刀疤。“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上官域托着下巴:“不好说,我建议先住院观察,先进行心理疏导,可能明天就会清醒,也可能……”“上官域不要让我怀疑你能力,她你带去医院,一个星期后我必须看到她清醒。”卧槽,傅九洲,你回来。等上官域追出来只闻到一排尾气,傅九洲的车子已经出了门。回到卧室的上官域看着床上发呆的尹唯一,第一次质疑了自己学医的选择。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怎么每次倒霉总是我。上官域知道尹唯一不会回答他,但不吐为快。喂,还有没有人。上官少爷,有什么吩咐。傅巽一身西装革履如影魅般出现在了房间里。“我的老娘啊,你们几个人能不能出现的时候正常点,青天白日吓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好的,上官少爷。”机械性的回答。上官域摇了摇头,嘟囔着。果然九哥身边就没有正常人,都是木头,无趣。那,哎,你叫什么名字?“傅巽,排行第六。”哦,傅巽,你去取车,顺便把张嫂叫过来,帮她换下衣服。“好的,你稍等。”上官域莫名的有些抓狂,只能揉着自己的头发缓解焦虑。张嫂,御园的老人了,再次见到尹唯一,瞠目结舌。“这,这,上官少爷,这真的是尹小姐?”“如假包换。”“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隔谁在那种地方呆三年都得疯。”张嫂虽然知道尹唯一因为当年的事情坐了三年牢,可是这么多年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可能会害若清小姐呢。这几个孩子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她都了解,明明这两个女娃娃关系最好,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张嫂给尹唯一换衣服的时候,老脸被泪水打湿了,叹气声不断。“好端端的一个人,被糟践成这副样子,让她怎么能不心疼。”张嫂,好了吗?“哎,好了。”“上官少爷,容我多句嘴,你们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也多劝劝少爷,别让他做后悔的事。。”“张嫂,傅九洲那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哎!老婆子我老了,老了。”张嫂没再说什么,只是叹着气默默的走了。……上官域安顿好了尹唯一,然后召集专家做了一个联合会诊,得出的结论分毫不差。可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尹唯一有过这方面的病历。“嘶,怎么可能呢?”“难道这是突发性的?”上官域疑惑不解,满面愁容。还有两天就要交差了,怎么办呢!这几天上官域的头发都快被她给薅秃了,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呀,上官域敲着大腿。我怎么早没想到,只能兵行险招了。上官域把尹唯一带到了柳若清的楼层,犹豫了好久。他还是有些后怕的,f过那火热一样的太阳,他再也不想看到了。可看了看尹唯一,一咬牙一跺脚。“干,左右都是死,他这次形影不离就不信了。”:()傅爷追妻烈焰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