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营业式的微笑,扬起手臂熟练地勾住他的后颈:「我吃醋了。」
林政宇意外地怔了一下,「真的?」随即他在我脸上捕捉到一瞬即过的讥诮和敷衍,顿时眉宇间涌上一股怒意。
「你什么意思,宋霓娜?!」他质问道。
我收起笑容,「那我该说什么呢,林总?」
「您想听我泣不成声的后悔,还是含酸拈醋的撒娇?您想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政宇的火气被瞬间点燃,他扬起手掌想往我的脸上招呼,却在对上我倔强又含泪的双眸时,停了下来。
「霓娜,这场订婚只是逢场作戏。」他叹了口气,松懈了手臂支撑的动作,将自己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宽大的肩膀和胸膛,几乎将我包裹了起来。
「别离开我,答应我。」他埋在我的颈窝处嗅闻,嘴唇从喉管亲吻,直到嘴唇。他一边呢喃,一边喊着我的唇瓣,亲昵的啃咬着。
我放空了自己,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任由他厮磨亲吻。
突然,一股抑制不住的苦涩味从胃里向上翻涌。
我猛地推开林政宇,捂住自己的嘴巴,踉踉跄跄往卫生间冲过去,抱着洗手台不断呕吐着。
直到呕不出任何脏污,我双腿脱力地半跪在地上,浑身都是虚脱的冷汗,不住地大喘气。
当年被迫出国后,我患了严重的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了躯体化障碍。
自从妈妈重病后,我没时间管自己的事,又紧接着被林政宇包养、监控,我许久没去心理医生那里开药了。
长期不按时服药,加上和林政宇每天不间断的纠缠,让我的病症再度复。
我知道,如果我跟林政宇实话实说,他会安排我去看医生、去吃药,甚至会非常心疼。
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我是在惩罚自己,当年一走了之后对他造成的伤害;又或许我是在惩罚他,想象到自己被心理疾病折磨得要死时,林政宇的后悔模样,我心里又觉得畅快无比。
我是真的有病,我这样想着,不自觉自嘲地笑起来。
「你其实根本不在乎是吗?」林政宇的声音在身后冷冷传来。
我呕得大脑缺氧,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的话。
林政宇见我纹丝不动,上前几步,从身后拽住我已经有些蓬乱的马尾。
「我跟谁结婚,你根本不在乎。宋霓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觉得林政宇简直别扭得离谱,比我更像个精神病人。
「把你当金主啊,林总。」我哑着嗓子,任由他紧紧抓住我的头,逼迫我仰头直视他,
「你给我钱,跟我签合同,让人随时跟着我。你忘了吗?」
林政宇一言不地盯着我,眼眸里的怒火几乎要涌出来,将我裹挟在其中一起燃烧。
许久,直到我仰视的脖子都快僵了。
他怒极反笑:「对,你说得对。」
随后他拖拽着我,将我扔进浴缸里,掰下淋浴软管,对准我的身子打开了水龙头。冰凉的水柱喷在我身上。
我尖叫一声,想挣扎着爬出来,又被林政宇踩着小腹按住在原地。
等我被淋得浑身湿透,林政宇才终于关闭了水龙头。他撕扯开自己的衬衫,在浴缸里强行侵入了我。
而我如同一只破败不堪的布娃娃,瞪大着眼睛望着白色瓷砖的天花板,麻木地承受着身体冰冷和滚烫的轮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