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依据都没有严谨的真实性,缺乏认证的说服力。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刘小婵依然抱着是一场误会的幻想来证明是自己神经过敏,想想看,房间里的母亲可是自己的亲妈妈呀!
她还是没有敲门。
这时的房间里也好像安静了下来。
她在等待,她怀着一颗非常忐忑的心在等待,因为如果丈夫帮妈妈做什么事的话,现在没有响声应该是做完了,也应该出来了。
事实上她的期待并没有出现,她屏住呼吸继续等待,她没有放弃希望,因为事实还没有出现,怎么愿意放弃呢,倘若她愿意放弃的话,这不意味着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吗?
依然没有动静。
有人形容自己的痛苦岁月叫度日如年,而刘小婵现在的计时单位远远超过了“度秒如年”。每一个百分之一秒对她都是生与死的煎熬!
因为每延长一秒钟,离可怕的事实就近了一步,刘小婵的整个人几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打开门冲进去?捉贼捉赃?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愿意捉到的是贼、捉到的是赃啊!这可不是老公出轨,老公有外遇,老公找小三,老公包二奶,房间里面的女性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呀!
猛然间,刘小婵仿佛在天空中听到一个声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好像是爸爸的声音,是爸爸在鼓励自己勇敢地冲进去吗?要不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终于,一股正能量终于战胜了刘小婵内心的胆怯、犹豫、和不敢面对,她毅然决然地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种完全违背伦理的现况和现实,简直不是一句无地自容可以形容的;尤其是做母亲的,这种滋味和感受如果地上有洞的话,真的能钻进去。
就像是小时候我们玩过的游戏:一二三,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但是,这个“木头人”的囧况只是一个瞬间,丈夫和妈妈很快恢复了理智,他们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迅速抱起床上的被子,赶紧裹在自己的身上。
而刘小婵的理智却恢复得没有这么快,她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定格在原地,也许是在他们这三个人当中,打击最大的、伤害最深的、刺激最强烈的就是她的缘故,她对自己丈夫和妈妈的迅速遮掩动作,以及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已经无动于衷。
她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爆发,就像一尊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只是比“维纳斯”多了两条手臂。
从弗洛伊德的神经学来判断,一个人所受的刺激如果太强烈了,超过了她(他)所能够承受的范畴,那么在片刻间,她(他)的第一反应是麻木,发呆,继而是发疯,发疯以后,承受能力强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把这份苦痛深深地埋在心底,重新开始生活;承受能力差的,一般就会变成神经病,也就是精神病人。
刘小婵眼下的状况正是如此。
她能顶过这一从天而降的人祸吗?她的承受能力会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她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做?这个拥有如此美腿的空姐,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竟遭遇了两次做恶梦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真可谓祸不单行啊!
就在这时,刘小婵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猛然转身冲出房间,打开大门,穿上鞋子,直接奔了出去,一直奔到出了小区,她的脚步才慢慢的缓了下来。
她要到哪里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脑海里一片茫然,胸口隐隐的有些刺痛。
大悲无泪。
确实,这时的刘小婵并没有哭的感觉,也许这时候的眼泪根本不能洗刷心灵那鲜血淋淋的伤口。
她只是漫无边际地走着,马路两边的霓虹灯和广告刺眼灯光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需要走多少时间才能够停下来?
她一直不停地走着,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但她自己一点都不知觉,还在不停地走。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她的双腿其实是一种机械性的行走,完全不是在受大脑的支配而作的一种动态。
“因为爱情。”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刘小婵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掉不接。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苏州河的一座大桥的中央。也许是大脑慢慢的恢复了理智以后,才感到身体的疲乏,她停止了脚步。
尽管这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钟,在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依然不少。刘小婵独自一人站在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苏州河水,美丽的眸子里很空洞,什么内容也没有。
但是,她完全没有意料到,在她奔出家门口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在她身后尾随着,而且一直尾随着到这座桥边,并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若是在平时,有个男人跟在自己身后这么长时间,应该能够察觉,但这时候的刘小婵,整个智商基本处于零状态,洞察力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