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动,才发现半举起的手腕让人紧紧箍住,几乎动弹不得。
又发懵了好半天,白知梨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反扣在学长的怀里,近到只剩一指。
他很少和人离得这么近过,脸颊“腾”一下就红了,烟烟的薄粉迅速蔓延到耳根附近,看起来像只咬下去会爆出甜蜜汁水的水蜜桃。
程修宁低头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就这样一直攥着人家细瘦得像女孩子一样的手腕,因为近,有些溺死在那清甜的荔枝果香里,似乎已经能够看到白嫩果肉上蒙住的那层水珠。
另一只手,则虚不虚、实不实地搭在那截细腰。
正正好好,能卡在人家的胯骨上。
白知梨毫无被占便宜的认知,他只是在愣了一会儿后,忽然推开程修宁,着急地去看手机有没有被自己刚刚那险些摔下去的一跤碰倒。
发现完好无损后,才长长地松出一口气。
程修宁被推到一边,都不知道是该为他推自己生气好,还是为他什么都顾不上先去检查手机无奈好,有点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后,还是主动开了口:“没碰到哪儿?”
“没事!手机没坏!”白知梨取下手机,宝贝的左看右看,高兴地说。
“……手机重要还是人重要。”程修宁决计意识不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白知梨还真挺正儿八经地想了会儿,才认真地说出让程修宁满脸黑线的回答:“当然是手机重要啦!”
程修宁的脸几乎是立刻就黑了下去,还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但白知梨又忽然一个大转弯,笑得很甜:“因为是学长借给我的。”
程修宁紧皱的眉头忽然间就舒展开了,很是满意自己听到的回答,看向白知梨时,更加多出一份自己从未曾察觉的柔和,是看其他任何人,哪怕父母亲友都不存在的温和。
所以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想把对自己的在意宣之于口。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
越来越会撩。
白知梨暗中观察着程修宁的脸色,见他骤然和缓,不免松了口气:这手机可是学长借我的,给弄坏了可怎么交代呀。